还有方旭,雪儿为什么想再见他一面?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却不知道去问谁,没人可以给我答案。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一个情字,是最碰不得的。刻骨铭心的爱情,从来都没有好结果。我一直希望自己的生活平淡安宁,无风无浪,但是好像梦想这个东西就是用来破灭的吧。我没想到我还没从雪儿的事里恢复过来就迎来了更大的冲击。那天晚上我刚到场子,经理就告诉我,陆大老板找我,让我来了就马上过去找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我,我不认为他这么个大忙人会认识我。我也不愿意多想,这段时间我很累很累,做事从来不愿意走脑子,太累了。这是我有伏笔哦,伏笔哦~我困得不行了,实在撑不住了,睡着了,呼呼~她一脸恼怒,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才认出我来,&ldo;落落……&rdo;我看着面前这张脸,指甲嵌进肉里,根本不相信这是琴子。脸色蜡黄,眼窝深深地陷下去,眼神空洞,瘦得不能再瘦了,原本光彩照人的一张脸现在形如槁枯,我的眼睛又涨又涩。&ldo;琴子,你怎么会……你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能碰这些东西啊!它会毁了你的!她哈欠连天,鼻涕眼泪不断往下流,身体在不断发抖,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低头去找那个被我打掉的东西,我一脚踢到了一边,她马上火了,很烦躁的瞪着我,&ldo;你干什么!&rdo;说着还使劲推了我一把,我没防备被她推到地上。林楚过来扶我起来,安慰性的拍拍我的手背。我推开林楚扶着我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使劲拉她站起来,回瞪她,大声吼出来,&ldo;你还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呢!&rdo;她好像越来越难受,挣脱开我,抱紧双臂蹲在地上,抖得更加厉害,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对我说,&ldo;落落,我难受,再给我打一针,就一针,求求你……&rdo;我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手都麻了,饱满滚烫的眼泪不断滚下来,好像砸在了我的心上,疼痛难忍,&ldo;韩语琴,我告诉你,你他妈的要想死就别磨蹭马上去!让陆槿枫给你一枪了结了完事儿,早死早超生,要么你就给我好好活着!&rdo;满屋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们俩,包括陆槿枫。他今天带我来看来是早就知道琴子吸毒了。可能我这一巴掌确实把琴子打醒了,她坐在地上,头发散下来遮挡着整张脸,安静了许多。本来满屋子正在&ldo;享受&rdo;的人估计是看到我们来者不善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陆槿枫一伸手臂拦住他们,也不看他们,&ldo;人可以走,东西留下。&rdo;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那气场果然镇得住人。几个人对视了几秒钟便把收拾好的东西重新放回了桌子上。陆槿枫扫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身边的人拿出一个棕色的瓶子,我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他打开瓶盖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在那些毒品上,引起周围一片唏嘘声。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他们的反应,这些东西大概是不能再让他们飘飘欲仙了。这时进来了几个人,满脸横肉,面露凶光,长得就不像善人,领头的一进来边大声嚷嚷着,&ldo;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敢来砸场子!&rdo;又一个狐假虎威的狗腿子!陆槿枫本来背对门口站着,听到这句话冷笑着回头,整个人像块千年寒冰,冰冷阴郁,整个房间的气压突然低下来,弥漫着危险的气息。那几个人一看到他,惊奇而略带敬畏的睁大了眼睛,眼神里慢慢的溢出惧怕。刚才嚷嚷的那个人估计是个小头目,他小心的陪笑,&ldo;呵呵,三哥,是您啊!很久没见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快坐啊,有什么事坐下说。&rdo;陆槿枫没动,还是冷笑,&ldo;我倒是想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你说说看。&rdo;那人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冷汗直流,&ldo;三哥……&rdo;难道这也是陆槿枫的地盘?不会啊。&ldo;你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不难为你,让陈斌来见我。&rdo;那几个人还在啰嗦着,陆槿枫身边的人不耐烦的踹了离得最近的人一脚,&ldo;给你们脸了是吧?还不快滚去叫人!&rdo;那个人屁滚尿流的滚了出去,其他人老老实实的站着不敢动。我不知道陆槿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这么怕他。我记得琴子跟我说过,陆槿枫以前是在道上混的,我没想到,在这个人才辈出后浪推前浪的年代,他的名字还是那么好用。陈斌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而这家夜总会的性质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做我们这行的是没有不知道毒品的,这种刺激的娱乐方式z城很多夜场都或多或少的涉及到。但是夜色却一点都不沾,据说陆槿枫这个人有两样东西不碰,一不碰毒品,所以他所有的场子都一律&ldo;清水&rdo;,二嘛,就是不碰女人。而这家夜总会能分得夜场的一杯羹,就是因为它的种类齐全,因此很多人都会慕名而来,聚众吸毒在这儿很常见。现在娱乐场所里摇头丸、k粉已经落伍了,也很少有人玩儿了,玩儿得最多的是冰毒。在这里,溜冰、抽片、烤板、打管、陪溜随处可见,也许是因为陈斌的后台够硬背景够深手段够狠,一直相安无事。那种飘飘欲仙□的刺激感受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这些我都不惊讶,让我想不到的是琴子竟然也在这些人之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