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少女似惊弓之鸟般,盛着怯惧的水眸瞧着男子,却见其面上又是那自己看不懂的情愫了。
&esp;&esp;姜宴卿自是知道猫儿在害怕什么,其年龄还尚小,那处虽还稚涩玲珑的,可已是初具的娇媚天成。
&esp;&esp;他偏头看她,唇间勾起一抹弧度来,“也不怕闷?”
&esp;&esp;说罢,抬手似要将覆在其身上的被褥掀开。
&esp;&esp;殷姝羽睫一颤,吓得花容失色,“我、我不热!”
&esp;&esp;姜宴卿笑着,并未打算就这般轻易放过少女,“殷姝弟弟,可别勉强自己。”
&esp;&esp;男子清磁悦耳的声线幽幽溢出,那弟弟那二字却意味不明的加重了些,再加之两人现在的距离,倘若当真掀开,便会一览无遗。
&esp;&esp;“呜不会的,”殷姝快吓哭了,细弱求饶,“宴卿哥哥,我困了,还想再睡会儿。”
&esp;&esp;少女刚醒来,又因还病着,白嫩莹澈的面上泛着些不正常的粉绯。
&esp;&esp;转念,那绵软盈盈的,似要在自己手中融化的润腻触感再度传来,姜宴卿眸一愣,竟又生出些想……
&esp;&esp;四处静寂无声,殷姝望进男子眼底,只见其好看昳丽的眸里渐渐闪烁着又是些危险的暗芒。
&esp;&esp;“宴卿哥哥,”
&esp;&esp;见人不说话,她又软软唤了一声,“哥哥会后危险吗?”
&esp;&esp;顷刻,男子有些僵硬转过了身,殷姝未来得及瞧见其面上的异色,只闻他道:“殷督主本事通天,他能化险为夷。然眼下还有一事,你得做好准备。”
&esp;&esp;闻见姜宴卿清沉下来的嗓音,殷姝也知事关重大,凝重点了点头。
&esp;&esp;旋即,她听见男子说:“朝中局势错综复杂,一些老臣已逼至养心殿,东厂一日无主他们便一日无可消停。”
&esp;&esp;察觉少女低下了头,姜宴卿故而停顿一瞬,又接着道:“殷姝弟弟,孤想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可、可是哥哥还没死的,哥哥也不会有事的……”少女喉间一哽,染上了哭腔,再抬起头来时,眼尾已染上绯红。
&esp;&esp;脆弱怜怜的似失了主人的猫儿般。
&esp;&esp;姜宴卿薄唇微抿,又说:“顾缨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esp;&esp;话音落下,果见一颗晶莹的泪自少女清透的面颊滑落,最后啪嗒滴在被褥上。
&esp;&esp;殷姝明白姜宴卿言外之意,眼下的局势皆是顾缨想要的。对哥哥下手,他是想要东厂易主,将东厂并为囊中之物。
&esp;&esp;如此,这大姜只会有一个叫西厂的机构。
&esp;&esp;可东厂是哥哥的,怎可让那个坏人得逞?
&esp;&esp;殷姝抬起脸来,泪眼朦朦凝着面前的男子,无措又可怜问:“宴卿哥哥,现在怎、怎么办?东厂不能落入西厂手里。”
&esp;&esp;姜宴卿见目的达成,可瞧着少女此此幅云娇雨泣,又泠泠委屈的模样,却心里算不上畅快。
&esp;&esp;“眼下还有一个办法,”
&esp;&esp;他垂下眼帘,望进人的眼底,说:“你来做这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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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疾风骤来,男子的话一字一顿飘进耳朵里,殷姝有一瞬的心脏骤停。
&esp;&esp;她来做提督……
&esp;&esp;“宴卿哥哥,”少女久久缓过神来,仍是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