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洗衣池里刚被洗净精液的内裤,羞愧地低下了头。
一年一次的元旦晚会大家照例玩得很疯,班里乱糟糟的,石昊趁黑趁乱总是抱抱摸摸阮非竹,吃了他好多豆腐。但晚上回到家,石昊却允许了阮非竹最后一天洗内裤可以边洗澡边洗,阮非竹以为他是困了想早点休息,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他澡洗到一半,突然有敲门声,石昊比平时略低的声音传来:“阮阮,我可以进来吗?”
阮非竹冲掉泡沫关了水,支吾道:“你不是已经洗了澡吗?”
“那是一个人洗的,我想和你一起再洗一次。”
门其实没锁,他们俩都知道。阮非竹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却被石昊说“好美”的身体,觉得石昊很喜欢自己,自己也很喜欢石昊。他觉得自己不该再矫情,定了定心神,恢复了点儿平时同学们面前班长的气势,说:“你进来吧。”
阮非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之前已经做过一次。他边被石昊捧着脸亲吻,边握住石昊大概和身高成了正比的阴茎上下撸动,随着石昊呼吸越来越重,手上频率也越来越快。他的手并不娇嫩,相反因为长期握笔写字与曾经打工干活,生出了一些茧子,但这样快又持续地撸动,还是摩擦得他掌心火辣辣的。
石昊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射,阮非竹被亲得头晕目眩,手渐渐没了力气。他感觉到石昊的一只手伸了下去,大概是不满他的无力,要带着他撸,却没想到石昊的手同时握住了他们两人的阴茎,在根部和头部间来回摩擦。
阴茎的触觉敏锐,想到此时又烫又硬的感觉来自石昊的下体,宛如一块烧红的烙铁贴近自己最敏感的部位,阮非竹渐渐喘不过气。
石昊还在疯狂地掠夺他的津液,手也在毫无廉耻地抚慰欲望。阮非竹变软的身子令他欲望更甚,他甚至握起阮非竹的阴茎摩擦自己的,又拿他阴茎的头部往自己的柱身上戳,戳得柱身沾满前列腺液,亮晶晶地淫靡。
阮非竹头脑一片发白,诸如“幸好明天不用上课”“我好脏”“浴霸真是好的发明”等乱七八糟的念头也全都消失了。在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晕过去的当儿,下身被突然一激,他脑袋里充盈了微凉感,然后是听到石昊的一声低喘,又是一阵微凉。
等他许久缓过来后,才意识到那是精液射到了小腹、胸脯甚至是下巴上。
石昊打开了花洒替两人冲洗,但他太糙,没调花洒方向,水直接扑向了他们俩的脸。阮非竹本来就乏得睁不开眼,这下更是只能闭上眼睛,任凭石昊摆弄他。
黑暗令人恐惧,也令人更遵从内心。阮非竹感受着石昊在他身上不好说是清洗还是揩油的手,握住了石昊的一只胳膊。石昊那只手便没再动,只用另一只手把那些精液抹去,阮非竹觉得清洗大概差不多了时,又用双手把石昊抱住了。
他的脸紧紧附着石昊的脖子,胸膛紧贴石昊胸膛,不顾下体挨着的是石昊的哪儿,他的怀抱越收越紧。
他想哭。
石昊头一次被他这样抱,全然依赖地抱,心里生出巨大的责任感。他关了水,拿过毛巾把两人能擦到的地方擦干,然后一下一下轻轻地抚着阮非竹的背,说:“阮阮,我好开心。你开心吗?”
阮非竹发出“嗯嗯”的声音。
石昊不好意思:“也好爽。”
阮非竹脸伏在他肩窝,脑袋撞他的下颔骨。
石昊知道他害羞,嘿嘿笑,问:“我把你抱床上?”
阮非竹松了手退后一步,石昊把两人全部擦干,然后公主抱把阮非竹抱到了床上。他没让阮非竹穿衣服,被子一盖自己一钻钻到阮非竹身边,趴着撑着脸看他:“阮阮,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阮非竹想把被子蒙脸上。
石昊却没接着不正经。他说:“阮阮,我喜欢你。我第一次喜欢人,没想到能这么喜欢,整颗心总是要炸开。我想离你更近更近,但怕吓到你,但如果你还是被我吓到了,不要怕好不好,那是我炸开的心的碎片,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