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什么‘又’!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吗?”夏烈晃到沙发前挨着书包坐下,脸不红心不跳,“我来勤奋学习。”
江问语点点头:“但我有事要出去。你一个人待这儿,可以吗?”
夏烈惊了:“你要出去?我人在这儿你要出去?”
“你之前没说来——我要去看姥姥姥爷,一直是两周一次。”
“啊……”夏烈知道为什么不该不打招呼就造访了,有点尴尬,“那,那我还是去教室吧,一个人在你家也没意思。我下周再来。”
江问语认真地看了夏烈小会儿:“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什么?不了吧!”夏烈霍地站了起来,“我也不认识姥,姥姥姥爷,姥姥姥爷也不认识我,说不定会怪我拐走他们外孙。不合适。”
江问语看他慌慌张张,觉得好笑:“没什么不合适的。不过你没准备好就不去。不着急。”
江问语每次说“不着急”都让夏烈觉得,他们俩有一辈子的时间。爱意冒出来在心里乱窜,他走上前说:“你马上出门,那还是亲一下吧。”
江问语挑眉:“勤奋学习人设?”
“不要了。”夏烈眼睛一弯,“能亲不亲,我又不傻。”又撞上去,“别浪费时间!”
夏烈过马路时不自觉动了动腮帮子。江问语亲到后面钳住了他下巴,逼他不能合上嘴,只能强行地、持续不断地、感官上并不舒适地接受与给予亲吻,他腮帮子到现在都还有点酸。
虽然不舒服,但钳制禁锢什么的,想想真他妈带劲儿。
江问语真会玩儿。
夏烈朝红绿灯吹了个口哨。
带劲的他带劲地过了马路,突然觉得有点冷,他下意识想拢拢外套,惊觉身上压根没有外套。
靠。接吻接热了脱了下来,落江问语家了。
但江问语已经走了,他只能快点儿走到教室避寒。他打了个抖,进学校走操场抄近路,竟然看到了骆翊。
夏烈做贼心虚,贼怕骆翊来一句“你怎么在这儿诶你怎么穿这么点儿”,但骆翊看到他,好像也很尴尬,把头别向一边,仿佛想和他互相装没看见。
但操场上总共没十个人,只要不瞎都能看见人。夏烈硬着头皮,决定先发制人:“你怎么在这儿?”
骆翊果然中招,支支吾吾:“有事。”
夏烈遇弱则强,来了气势:“有事?什么事?”
骆翊显然不想说,破釜沉舟反将一军:“你怎么在这儿?你嘴巴怎么了,这么红?”
风水轮流转,夏烈含糊地扯谎:“我去外面买了点东西,现在去教室。我先走了,拜。”
但夏烈并没有像他说的那么老实地去了教室。他倚在操场外一颗大树旁,想看看骆翊到底有什么事,等了约五分钟,看到梁梦玥朝骆翊走去。
操。什么玩意儿。
但骆翊和梁梦玥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绕着操场转圈儿,和他总和江问语转圈儿一样。他又看了三分钟,一阵风吹来,吹回了他忽视了的冷,他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转身往教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