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送大夫”黑慕天象是没有听见宇文廷话里的意味,平静如常,若尘却将头低的更低“别把我受伤的消息传回京城”利眸扫过卧室内的人,冷沉的声音不容人违背“遵命”齐声回答没有一点儿迟疑“王爷,这些干净的衣服您沐浴后可以换”方严命下人将衣物送到卧室的屏风后“方将军麻烦你找些白衫来”指了指身边的若尘,“要符合他的身材”看一眼若尘,方将军神色平静的收回视线,“末将这就去办”他是第一个没有在看见自己失神的人,若尘对这个脸上有道长疤的彪悍的男子另眼相看,很少有人在看了他以后还能如此自然“宇文丞相我有事情跟您商量”黑慕天礼貌的称呼让宇文廷戒备瞪着床上的人,通常黑慕天表现的越和蔼就越有问题不相干的人陆续退出,若尘起身也要离去,手却被人拉住“别走”慕天温柔的语气,换来宇文廷大大的白眼,小声的嘀咕,“真受不了”顺从的点了点头,若尘退回床边“留下我干嘛?”很不情愿的语气,宇文廷坐在椅子上摇着手里的折扇“我要你一句话”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却让宇文廷坐直了身体,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我遇刺的这件事不要你管,答应我也不要告诉任何人”直视宇文廷的星眸,慕天无声的要求“唉,我答应你就是,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张着一张冷心冷情的无常脸,为什么就不长一颗与形象搭配的心呢,宇文廷在心理连连叹息黑慕天外表看好象是个冷心冷血的人,其实那也只是外表的假象,也是他的保护色,其实他有一颗很温柔细腻的心,跟本不象外表表现的那样,只是他的外表伪装的太完美,人们都被他的外表吓到,不敢接近他宇文廷认定黑慕天对敌人心软了,不忍心对那些谋反的人赶紧杀绝,可是若不杜绝后患,春风吹又生啊其实宇文廷多少猜测出谋反的人是谁,现在只要有证据,就能解决这件事情,曾经黑慕天念及血缘关系没有动那些人,结果现在人家策划谋反,他居然还要他不要追查下去,宇文廷真是不懂黑慕天在想什么“好了,你可以出去了”缓和了表情,慕天无情的下逐客令宇文廷咬牙切齿的走出卧室,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说法,黑慕天是一个无心无肺的家伙谁叫他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人了解他,是他自找的,活该边走宇文廷边很小人的在心里诅咒新月如钩挂于天空,星光闪烁将夜空点亮,威风徐徐清凉扑面,若尘站在庭院里仰望天空惬意的日子,黑慕天的关怀让若尘犹如生活在蜜罐里,被幸福包围是这样的快乐,若尘整个人都变的鲜活起来,生命好象才真正的开始一件披风盖在瘦削的肩上,若尘一惊的回头“夜凉露重,小心着凉”站在若尘的身边,轻轻环住他的肩膀“谢谢”有些不自在的道谢,若尘还是不太习惯黑慕天亲昵的举动,但是却又拒绝不了,因为他知道在这个霸道的男人面前,自己的拒绝不会有效,心底也不想拒绝,有个依靠的感觉让他不在孤独,让他的心有了可以停留的码头仰头看着黑慕天,“你的事情办完了?”大厅里召集了定州城大小官员讨论事情,他无官无职,不方便留在里面,所以来到外面欣赏夜景“有宇文廷就够了”以前这些事情都是他来处理,不过现在他的兴趣全在眼前人的身上,对于公事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热情“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出来吹风”很自然的流露出自己的关心,若尘错过了慕天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你的身体比我好不到哪里,却在这里吹风,是不是想生病”“我没那么脆弱”才刚说完,就很不争气的轻咳了数声,只是消耗了一些体力,就让若尘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这样的虚弱让若尘觉得自己很无能,那股根深蒂固的自卑又占据了他的思想若尘黯淡的深情全都被慕天看进眼里,为他拉高披风,牵起若尘的手暗暗的为他号脉,还好没什么,只是身体有些疲劳“我们走走”拉着若尘走过回廊,绕到月亮门走进将军府的花园两人无声的漫步,耳边传来夜莺婉转的低唱,一声重物的跌到声在静夜里格外明显“好象有人摔倒了”听见声音,若尘的脚下意识的走向声音来源“萧少爷,您没事吧”稚嫩的嗓音紧张的声音询问,“完了,将军一定会惩罚我的”“小豆子,我没事,你不要紧张,方大哥不会处罚你的,是我忘记这里有个台阶了”好听的男中音安慰着扶着自己的男孩“都是那个四王爷,没事住到我们府里干什么,害将军把主屋让出来,让你住这个不熟悉的地方,害你摔到了,真是…”抱怨的嘴巴被人捂住“小豆子,不要胡说”感觉手下的人点了点头,萧箫松开手“把琴放到亭子里去”“是”小豆子将手里抱着的琴放进花园一角的方亭里,回头搀扶主子“谁”看不见的人,听觉比明眼人要灵敏“打扰了,刚刚听见不寻常的声音,所以走过来看看”知道霸道的男人不会解释,若尘连忙道歉“你们是什么人,谁准你到这来的”小豆子护着主子,瞪着眼前的人,考虑要不要叫人将他们哄出去“小豆子不可无理,家奴不懂事,还请四王爷海涵”温和声音很诚心的道歉“都说盲文士萧箫心比雪亮,今日一见果然了得”黑慕天低沉的声音即使是赞美也没有什么起伏“多谢王爷夸奖,刚刚说话的是哪位?”萧箫将不能视物的眼精确的转向若尘,他可以肯定那声音不是宇文廷,因为他听过宇文廷的声音“我叫风若尘”若尘很礼貌的报出名字,视线停在萧箫身上,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看了眼一直盯着萧箫的若尘,慕天在他耳边低语,“不要总是盯着别人看,我会吃醋的”“啊”戏谑的声音让若尘惊叫出声,要是月色在皎洁些,一定能人看见他此刻的脸有多红“呵呵,没想到王爷如此会说笑”声音虽小,但是萧箫却听见了,笑着伸出自己的手,萧箫温和儒雅[看着]若尘,“我叫萧箫”看着萧箫友善的态度,可是若尘迟迟没有伸手“真是好大的架子”看不过去的小豆子小声的嘀咕,不就是张的好看吗,摆什么架子,他家公子向他表示友好,他居然拒绝“放肆”低沉的怒吼震住了在场的人小豆子吓的腿软的跌在地上,打翻了石桌上了乌木琴“王爷”琴落地是声音惊动了花园里的守卫“王爷,小豆子年纪小不懂事,请您原谅他”萧箫连忙跪下替小豆子请命,从声音判断四王爷很生气,看来小豆子这次惹大祸了黑慕天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吗?为什么奴才的一句话竟然让他暴怒萧箫很是不能理解闻讯赶来方严双手扶起跪在低上的萧箫,“家奴冒犯了王爷,请王爷处置”“方大哥”萧箫急急的拉着方严的手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小豆子才十三岁啊,还是个孩子,他是为他抱不平,要是真的招徕杀身之祸,让他何忍回握着萧箫的手,方严暗示他不要再出声,黑慕天的脾气阴晴不定,那张阴寒的脸表明他是真的动怒了对于怒火正旺的雄鹰谁还敢招惹“将他拉下去,掌嘴五十”冷冷的下令,慕天看也不看瑟瑟发抖的小豆子,也不理会苦苦哀求的萧箫小豆子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让若尘好象看见以前的自己,那么无助回握住黑慕天的手,若尘有些迟疑叫了声,“王爷”“若尘,你有话说”慕天缓下脸色看着欲言又止的若尘“请你不要怪他好不好”不知道自己的劝说会不会有用,若尘只想尽可能的帮那孩子“他说你”他黑慕天的人岂容他人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