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宸逸拉过萧君墨的手。轻轻的摸着。确实有几个碎片陷在里面好在。好在都是大碎片。他小心慢悠悠的将那几个碎片拔出来。他处理这种小伤早就熟练。以前他总是受伤。为了不让关心他的人而担忧。他总是自己处理。
张宸逸用茶水给他简单冲洗了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伤口上散了一些白色药粉。又拿出布条给他包扎好。准备如此周全看来这个好友是料定他今日会来。也会受伤。他开始怀疑让他喝茶也是为了让他受伤。
“我并不知道你今日就会到。我猜测最近你会来。但我猜测不管何时来。我将下来要说的事你都发怒。所以一直随身带着这些。”张辰逸似乎知道萧君墨在想什么一样,直接就说出他心中的猜测。
“你想要说的是?”萧君墨扬起嘴角问。
“我想问我的眼睛是否真的没救了?”张辰逸则是神色难看的问。
是啊。他还是在意。他最终还是想要恢复正常。可是。他又何尝不想让他好起来。
“是”萧君墨此刻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当真?”张辰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是木帛姑娘说了什么吗”?
萧君墨知道他的想法正常。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像这样迫切的去强求。如果他的身边有了什么变化。那只有这个叫木帛的姑娘了。
“和她无关。是我的想法”张辰逸说
“是你的想法?”萧君墨疑惑的问。
“是我的想法。我现在非常想要恢复正常。”
张宸逸知道他这样是在无礼胡闹。他知道这些年除了父亲游走在江湖为他寻求解药。而君墨则是借着周游在各国的理由是则也是在他寻求解药。
“宸逸…木帛姑娘不在乎。你有何苦这样?”
“何苦?你告诉我何苦什么?是何苦爱上她,还是何苦变成如今看不见的废物”张辰逸突然音节高了许多。
废物?萧君墨听这么贬底自己。忍不住的大吼“宸逸!。我并不认为你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废物。常人能做的。你也不见得比他们差。我只是心寒,你为何要这样自暴自弃。”
“不……君墨……我连常人最基本的条件都没有。你可知?我连你如今的模样模糊的?。我记忆里只有你年少时模样。只记得穿着一身黛蓝常服。”张辰逸激动的说。就连声音也有些哽咽。
“宸逸。这又如何?只要活着就行……活着才有机会可以和她在一起。活着你才能感受大家对你的情意。”萧君墨紧闭双眼片刻后说。
那时萧君墨听到他被毒害的消息。那种无法言语表达的痛苦害怕。后来得知只是眼睛失明。他承认自己自私。可他不想失去这个真心待他朋友。
“我知道贪心…可…我想活着……也想看见你们所有人。我不在乎可以活多久。我只想在乎当下”张宸逸低声的说。
“好……我明白了……那我问你。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可以医治好你眼睛的药。代价是让你失去木帛或者我?你可愿意?”萧君墨突然平息怒气低声问。
张宸逸最坏的打算是最多让自己短命。并没有想到要去拿自己心爱的女子或者最好的挚友去交换。听到萧君墨这么一问他顿时无力跌坐在石凳上。
“是我……失态了。君墨你莫要在意”萧君墨见他双肩有些颤抖知道这个选择对来说比要他命还要痛苦。
“宸逸。木帛姑娘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她不会在意这些。我见她只要待在你的身边就很开心。”萧君墨将好友的头抱入了自己的怀里。他当是挚友。是亲人般的弟弟。
拿她的命去换?木帛站在不远处的凉亭后。脑袋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好了。我看天色不要了。一会木帛姑娘回来见你这样。准以为我欺负你了。你在这里缓和下情绪。我去吃点东西。这三天可我什么也没吃”萧君墨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