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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不识趣，疑惑道：&ldo;小公爷刚才不是站起来了吗？&rdo;战湛道：&ldo;我只是换个坐姿。&rdo;为了加强可信度，他示范刚才的盘膝式，再示范现在的抱膝式。婢女道：&ldo;这是公主的命令。&rdo;&ldo;你们听娘的，娘听我的，你说你们听谁的？&rdo;战湛问。婢女异口同声道：&ldo;听公主的。&rdo;战湛：&ldo;……&rdo;怪他，题没出好。看了会戏的寒非邪终于开口道：&ldo;我帮他洗。&rdo;婢女告退。战湛：&ldo;……&rdo;不是说听公主的吗？寒非邪是哪门子的公主啊？寒非邪等人全都离开之后，走过来掀被子。战湛惊了，&ldo;我自己来就好。&rdo;&ldo;我答应她们了。&rdo;&ldo;我自己能洗？&rdo;战湛无奈了。云雾衣溺爱儿子，夸张行事也就算了，怎么寒霸也这么腻歪？寒非邪道：&ldo;还是你希望她们来？&rdo;&ldo;哈哈，没有。&rdo;战湛一边否认一边在心里暗暗奇怪。自己身为军神府小公爷，有几个丫鬟伺候洗澡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就那么介意寒非邪看到呢？他想了想，很快为自己的想法找到了解释。一定是因为有了屈肃和杨柳柳的事件，怕在寒霸心里留下自己是花花公子的印象，引起他的反感。寒非邪道：&ldo;你洗吧，我在边上看着。&rdo;&ldo;我洗澡你在边上看着算什么？&rdo;战湛莫名地暴躁起来，&ldo;我洗澡的花样很简单，没什么观赏价值，不需要观众。&rdo;看出他的不耐烦，寒非邪这次倒没有再勉强，起身道：&ldo;好吧，我在门口等着，你有什么事说一声。&rdo;&ldo;嗯。&rdo;战湛敷衍地挥挥手。寒非邪从房间里出来，将门带上，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但他的阴沉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为什么看到云雾衣带着丫鬟帮战湛洗澡会这么烦躁得想要破坏？要是战湛是女人倒还可以解释，可他明明是个男人。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也许会走向一条极为危险的路。这时候的他虽然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条路是什么，但心里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战湛很快洗完澡出来，正要叫人把木桶搬走，一开门就看到寒非邪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ldo;出什么事了？&rdo;战湛跟着紧张起来。寒非邪道：&ldo;剑意大会结束，你有什么打算？&rdo;战湛愣了愣。这个问题他倒真没有想过。虽然云雾衣已经有了战不败的消息，但一天没看到他平安归来，他心里总是不踏实。&ldo;等我爹回来吧。你呢？&rdo;寒非邪道：&ldo;我想回万万兽界修炼。帝光学院虽然有不少好书，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更需要实战。&rdo;战湛有点吃惊，有点不舍，又有点松了口气。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从寒非邪的羽翼下走出来，寒非邪提出离开，等于主动帮他做了这个决定。&ldo;你打算什么时候走？&rdo;战湛小声道。寒非邪听他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胸口怒气疾聚，冷冷地说道：&ldo;你希望我什么时候走？&rdo;战湛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不爽，怔忡道：&ldo;看你什么时候方便……&rdo;寒非邪道：&ldo;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没什么不方便的。&rdo;战湛觉得这话听得十分刺耳，可又找不到反驳之词，挠头道：&ldo;你洗澡了吗？&rdo;寒非邪挑眉。&ldo;你也受伤了吧？&rdo;战湛道，&ldo;我娘给了我药，我们一起擦。&rdo;寒非邪面色稍缓，抬脚进屋，&ldo;药在哪里？我帮你擦。&rdo;战湛本想说肩膀和大腿两个位置他自己就可以，转念一想，以免两人刚刚生出的莫名其妙的嫌隙进一步扩大‐‐真的是莫名其妙，他倒现在都没搞明白矛盾点在哪里，离开时寒非邪自己提出来的，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坐在床上，寒非邪将药倒在掌心里，两只手搓了搓，才轻轻地抹在战湛肩膀上。战湛本做好了吃痛的准备，哪知寒非邪动作轻柔，药又很清凉，基本感觉不到痛。寒非邪抹完肩膀又帮他抹大腿。战湛对大腿较为敏感，寒非邪的手刚放下去，他就&ldo;咯咯咯&rdo;地笑起来，腿不由自主地躲开。寒非邪：&ldo;……&rdo;战湛道：&ldo;我自己来吧。&rdo;&ldo;我手里沾了药，别浪费。&rdo;他将他的腿掰回来继续。战湛笑倒在床上。看他这么开心，寒非邪总算恢复了几分好心情。丫鬟匆匆跑来，&ldo;卫二公子来了，公主让我通知小公爷一声，说不想见就不必理。&rdo;战湛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ldo;见，怎么不见！&rdo;寒非邪按着大腿的手稍稍用力。战湛&ldo;嗷&rdo;的一声叫起来。寒非邪道：&ldo;你见他做什么？&rdo;战湛道：&ldo;算账！&rdo;&ldo;不像啊。&rdo;&ldo;那像什么？&rdo;&ldo;见心上人。&rdo;&ldo;……&rdo;战湛道，&ldo;说真的，比起卫二，我宁可卫三当我的心上人。&rdo;寒非邪：&ldo;……&rdo;是错觉吗？怎么觉得寒霸心情指数又跌了。……这到底是更年期还是经期啊？怎么这么起伏不定？战湛觉得日子没法过了。卫二非常好地保持了剑意大会的状态，持续面瘫。战湛一进客厅就听云雾衣冷嘲热讽道：&ldo;看到你从大门走进来，让我吃惊不小，我还以为卫家人已经忘了堂堂正正四个字怎么写呢。&rdo;卫盛道：&ldo;我三弟呢？&rdo;云雾衣见战湛进来，笑眯眯地问道：&ldo;宝贝，你看到卫家三公子了吗？&rdo;战湛道：&ldo;看到了。&rdo;卫盛眸光一亮，&ldo;他人呢？&rdo;战湛道：&ldo;咦？不是剑意大会之后跟着你走了吗？&rdo;卫盛面上闪过一丝怒火，很快压抑下去道：&ldo;今天的事……对不起。&rdo;战湛道：&ldo;今天的什么事啊？&rdo;说了第一句，第二句就没那么难出口了。卫盛道：&ldo;今天偷袭你的事。&rdo;战湛道：&ldo;今天谁偷袭我啊？&rdo;卫盛知道他故意刁难，但自家弟弟落在对方手里，不得不忍气吞声，&ldo;今天我偷袭你的事。&rdo;战湛道：&ldo;给我个理由。&rdo;卫盛道：&ldo;看你不顺眼。&rdo;&ldo;这不可能。&rdo;战湛一口否决，&ldo;我这么人见人爱，你换个靠谱的来。&rdo;卫盛：&ldo;……&rdo;战湛道：&ldo;不说就不让你见你弟弟。&rdo;&ldo;……&rdo;卫盛嘴角微抽，憋着气道，&ldo;因为你太人见人爱……我嫉妒你。&rdo;战湛叹息，&ldo;我怎么这么完美呢？&rdo;卫盛：&ldo;……&rdo;云雾衣道：&ldo;因为你有一对完美的爹娘。&rdo;卫盛：&ldo;……&rdo;8080、剑意大会（十九）寒非邪戴着面具进来。卫盛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寒非邪道：&ldo;外面单挑。&rdo;卫盛犹豫了下，似乎意识到这场架不可避免，&ldo;好。&rdo;战湛看着剧情突然从家庭情景剧《母子斗二货》转成动作片《寒霸决战卫老二》，有点回不过神，&ldo;呃，你们回来吃晚饭吗？&rdo;……卫盛呆了下道：&ldo;这，家里准备晚饭了。&rdo;战湛道：&ldo;你弟吃的。&rdo;卫盛道：&ldo;那就却之不恭了。&rdo;寒非邪别有深意地看着战湛。战湛朝他使了个眼色，&ldo;加油！&rdo;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ldo;卫盛！&rdo;战湛突然大叫一声。卫盛莫名其妙地回头，&ldo;何事？&rdo;战湛道：&ldo;让我再看你一眼。&rdo;&ldo;……&rdo;卫盛抖了抖鸡皮疙瘩。寒非邪：&ldo;……&rdo;战湛仔细地看了会儿，道：&ldo;看好了，你们去吧。&rdo;云雾衣见战湛朝另一个方向走，疑惑道：&ldo;宝贝不去观战吗？&rdo;战湛道：&ldo;毫无悬念。我刚刚已经记住卫盛的长相了，一会儿对比一下，就知道过程激不激烈。&rdo;云雾衣道：&ldo;那你去哪儿？&rdo;&ldo;我去看看卫三。&rdo;战湛道，&ldo;我们不是还要留人家吃饭嘛。&rdo;云雾衣道：&ldo;哦，那我们菜是做好一点，还是差一点？&rdo;战湛笑道：&ldo;当然好一点。堂堂军神府，必须吃山珍海味啊。&rdo;云雾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对她来说，儿子做什么当娘的都会无条件支持，便笑着应了。战湛跑到后院，卫隆靠着石凳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