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你这样说,是在威胁我吗?”
这纸人是不是有病啊,人家司马明哪一句有在威胁他的意思?
“我本无意,不过,如果你非要这样想的话,那好吧,我是在威胁你。”司马明语气无波无澜,慢条斯理的说。
“我不需要谁帮,特别是人,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人,无论到了哪个境界,都一样。”
“她也是人,既然,你如此不信任人,何不放过她?”
“那是我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阴阳师插嘴,上次给你的教训,是不是太轻了?”纸人一下子就站起来,语气阴沉,充满了杀气的说。
“那个诅咒,只有我能解,下咒的人,正是我师父。”司马明并没有抬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
纸人顿住了,他死死盯着司马明,好半天才说:“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所以,全天下,知道解法的,只有我。”
“不用了,我从不受人威胁。”纸人犹豫了瞬间,便拒绝了。
“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威胁你,我只是为了她。”司马明抬头看向我说。
“我的女人,你以为我会让你染指?”纸人不耐烦的说。
“你不是只当她是祭品吗?怎么又成了你的女人了?”司马明缓缓抬头问。
“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解咒不是只有一个法子,被诅咒之人,只要死了,咒便不攻自破。”
“师父,既然是上古第一阴阳师,她下的咒,就不可能有破绽,身死入魂,我想你也发现了,否则,你不会对她那么狠。”
“那个践人!”纸人愤怒的骂了一句,接着转头看向司马明:“说吧,你想要什么?”
“此事,我们到里面再谈。”司马明站起来说:“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纸人眯了眯眼,也没说什么,跟着司马明走进了一边的屋子里,然后,那个屋子就在我眼前消失了,很明显,两人根本不想让我听到说了什么。
我脑中也在思索刚刚他们之间说的话,虽然很是含糊不清,但,我能听出,此事和一个诅咒有关,我忽然想到,之前,黑猫让我去见摄政王的尸体,那时候,守陵的,是一个老头,他一直在道歉,并且提到了诅咒,难道摄政王真的死了,而且是死于诅咒?
还有就是,这个诅咒是司马明的师父下的,而要解咒,似乎又跟我有关了,可惜,我始终想不通,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一会儿,那个屋子又出现了,司马明和纸人走了出来,司马明看向我说:“你跟他回去吧。”
我微微一愣,随即叹了口气,他们肯定谈成了什么交易,难怪司马明一定要救我,不过是把我当做筹码罢了。
人心果然是最难测的,我跟着纸人离开前,回身对他行了一礼,不管如何,至少他救了我两次,这个恩情,我断然不会忘。
“此处不是终点,只是起点。”司马明意味深长的说。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纸人早就不耐烦的走出门去,我只得一路跟着。
就这样,一个纸人,带着一个飘在半空中的魂魄,堂而皇之的走在路上,此刻可是白天,城门前人来人往的,那天司马明居然带着我出了城,当时也不过是晌午,那么多人看着他,抱着一个纸人招摇过市?
“你在紧张什么?”纸人忽然开口了,他走得很慢,有点散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