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我可以确定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关雅泽非常满意自己这次的表现。
基恩问莫以杭:"杭杭,关医生的催眠很成功,你感觉还好吗?"
女孩默然片刻,对他俩说:"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可以吗?"
关雅泽点点头:"没问题,你的确需要自己好好梳理一下,这一步只能靠你自己。头怎么样,还会头痛吗?"
"不会了,现在回想以前的任何事都不会头痛了。"
"其实我研究了你的情况后,做过一个假设,你有可能不是真的有生理性的头痛,也就是说你的头痛是因为你内心在抗拒而产生的讯号,这种讯号一旦产生,你的大脑就会放弃工作。"
莫以杭听后,再次沉默,她表示听不懂,这已经不重要了。
关雅泽见状,也放弃了继续沟通:"好了,我们走了。三天后我们再见。"说完,就拉上基恩走了。
基恩显得有点担忧:"她一个人行吗,我们没有干预过她之前的记忆,不怕她因为以前的记忆忍不住伤害自己吗?"
"不要杞人忧天,房间里有针孔摄像头。像我这样危险的人物,你以为他们会放任我给房间里的宝贝蛋做催眠吗?还是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这个来历不明的黄毛女人做的保证?"
"啊,又叫我黄毛,你以为我听不懂吗!岂有此理!"基恩追着关雅泽骂骂咧咧地走了。
病房里,莫以杭无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之前,当朴易笙说两人从前已经相识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少感觉,只当是一个睡前故事。
现在恢复记忆了,自己成为了这个睡前故事里的主角,发现原来从一开始,朴易笙就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们不断地等待,不断地错过,又不断地相爱,那他们应不应该再次分开呢?
如果分开后,又阴差阳错地再次爱上对方,那她现在所坚持的又有什么意义?
女孩从懒人椅上站起来,走到窗边。
望向窗外,原来寒冬不知不觉已经快要过去,地上的枯叶差不多都被寒风带走了,枝桠上有了新叶抽出的苗头。
世界是一片开阔的、和煦的温暖。
女孩自言自语道:"朴易笙,我好想你。
如果当初没有那场车祸,就算等不到你,我也一定会去找你的。
明明我们那么相爱,为什么相守就这么难呢?"
女孩没有哭,只是觉得很无奈,从她降生开始,命运就一直一直地捉弄她,跟她开玩笑。
她不甘过、反抗过、斗争过,但谁都知道,谁也赢不了命运。
朴易笙在后楼梯通过针孔摄像机听到女孩的话,他也不甘心啊,就差那么一点点,三年前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如果当时他们在一起了,他就算要回去报仇,也不会选跟方澜箫结婚这条路。。。。。。
后面的日子里,关雅泽跟基恩又给莫以杭做了一个月的心理干预,重新配了药。
与关雅泽预期的不同,女孩似乎在恢复记忆的同时就自行改变了她对朴易笙的态度,围绕在她身边的那种恨意早已消失,这让他觉得自己没有了用武之地。
基恩问过她,没有了恨,那爱呢?
女孩回答她说,没有了恨,只剩下爱,但这份爱是留给自己的,不是给他的。因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继续爱他,那么这爱就给自己吧,反正自己缺爱。
关雅泽知道女孩不是开玩笑,结合她的身世以及经历,女孩是缺少爱与安全感的典型,否则,三年前朴易笙也不会成为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又一个月了,大地步入初春,莫以杭也终于迎来了出院的日子。
这天,关雅泽与基恩也来跟她道别。
"小姑娘,恭喜你啊,终于可以出院了。我配给你的药你还是要继续吃啊,别前功尽弃。"
关雅泽今天没有穿白大褂,他拿着自己的电脑包跟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