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啤酒下肚,莫以杭有点微醺,站起来想上洗手间,方澜庭不放心她一个人,坚持要护着她过去。
男人点了一根烟,在洗手间门口等待女孩。无意中,看到一个不速之客——失踪多日的朴易笙。
朴易笙本来没想搭理他,只瞥了方澜庭一眼,径直走过,突然一个小白球撞入了他怀里。
男人以为是酒吧里那些乱抛媚眼的女人又在对他投怀送抱,无情力一把将怀里的人扯了出来,女孩没站稳,被他甩到了地上。
莫以杭本就有点醉,突然跌坐在地上,屁股很痛,眼冒金星。她下意识双手抱头,不停地甩着。
“你特么有病啊!”方澜庭怒吼,冲过去检查女孩有没有受伤,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
朴易笙被喊停,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他立刻上前,把女孩抢到了自己怀里。
“栀栀,你有没有受伤,我不知道是你,你有没有怎样?”朴易笙一手紧紧抱住莫以杭,一手捧住莫以杭微微泛红的小脸,亲吻着她因痛感而流下的生理泪水。
女孩今天头戴卡其色的贝雷帽,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长衫,脚踏一双棕色的牛筋皮靴子,很有冬日的氛围感。
两人有些日子没有见面,朴易笙发现女孩头发长了点,五官也长开了点。酒精的作用下,微红的小脸竟多了几分妩媚。
只是跟穿黑白色系打扮的方澜庭站在一起,两人竟像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男人温柔体贴,女人娇俏可人。
意识到这点,朴易笙眼底泛起了阴翳。
方澜庭看朴易笙居然亲莫以杭,顿时怒火中烧。“你干嘛!快给我放手!”说着就要过去抢人。
朴易笙带着莫以杭一个转身,挑衅地说:“我抱我的女人,亲我的女人,有你方二少什么事!”
“你说什么屁话,杭杭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你自己问问栀栀,问问她,我是他的谁,我能不能亲她。”
两人的争吵让莫以杭回了点神,她撑在朴易笙胸前,站直身子,对方澜庭说:“我没事,澜庭。要不你先回去吧,好多人还等着你。
我可能有点醉,想先回去了。
朴大哥可以送我,你不要担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即使方澜庭已经猜到,他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人肯定发生过什么令感情升温的事情,但他还是不服气,想追问到底。
“那你告诉我,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凭什么说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莫以杭没想到方澜庭这么执着。
其实朴易笙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也在梳理两人的关系,方澜庭提出的问题恰恰也是她想问的,奈何一直没有勇气开口。
那天,两人已经互通心意,但关于两人的关系,男人并没有进一步的说法,莫以杭也不知道,他与她,到底算什么。
如今,朴易笙有未婚妻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那她莫以杭的存在又会被世人置于何地呢?
见不得光的小三?上不了台面的情人?还是富贵公子的掌中玩物?
意识到这些后,女孩心中忍不住嘲讽自己,竟会自轻自贱到如此境地。
女孩没有直接回答方澜庭的问题,只因这暂时无解,她不想欺骗这个唯一的好朋友。
“澜庭,听我说,你先回去吧,我真没事。”莫以杭不懂撒谎,只能无力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女孩一而再的回避,令方澜庭感到深深的沮丧与愈发的不甘。这个一向作为中心人物的男人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那随便你!”急火攻心,方澜庭冷冷地甩下四个字就大步离开了。
莫以淮看着垂头丧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迷离的灯光中,心中一阵酸涩。至少在今天,她不应该折煞他的骄傲。
“朴大哥,有时间吗,我们散步回去吧。”
朴易笙牵起女孩的手:“手怎么这么冷,没有戴手套吗?”
“走太急,忘在店里了。”听罢,男人脱下了自己大大的真皮手套,套在十指柔荑上,盖得严严实实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高一矮的双影在雪花纷飞中跟着地上散乱的脚印缓慢前行,后面一台劳斯莱斯正在不远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