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是相对的。内海之上其他海盗的运气似乎不怎么样,毕竟不是所有海盗都有戈尔德的好运,也可以说是幸运女神又站在了贼鸥号这边。
接下来的旅程中,避开了主要航线的贼鸥号只碰到了零星几艘陌生船只。
但是海上风力强劲,满帆前进的贼鸥号速度轻快,那些陌生船舶只看到了贼鸥号的桅杆就被贼鸥号远远甩到了身后。
就像胖船长骄傲的自夸:“这是内海上最棒的快船。”
但是绕了个大圈子的贼鸥号也多耽误了三天航程,导致没有预料到行程延误所以没有弹性储备的莫里茨少校又喝光了存酒。
准尉们眼看着原本温文尔雅的少校嘴唇日渐干枯开裂、脾气越来越暴躁,连精神状态也开始变得不正常。
少校不是每天在船上摔摔打打;就是大半夜不睡觉在甲板上“噔噔噔噔”地来回踏步,让所有准尉都陪着他失眠。
谁不怕精神病?连雷顿少将都开始有意无意地避着莫里茨少校,准尉们的压力更是山大。
不过好在终于还是安全抵达了海蓝市,当看到海蓝港的地标建筑大灯塔时,准尉们都不禁流出了热泪。
其中原因,不仅是游子还乡的激动,更多是终于能摆脱重度酒精成瘾症患者莫里茨少校的“小确幸”。
离海蓝港口越近,温特斯就越能感受切实感受到这座联盟最大港的繁荣。
到了航线最后段,贼鸥号就是想刻意避开其他船只也没法做到。因为以海蓝港为原点,数以百计的船只的航线构成了一个扇面,正在前往或是刚刚离开港口。
温特斯甚至见到了一艘真正的战舰在近海巡弋,那可是一艘实打实的大家伙。和对方巍峨的船楼和庞大的船身一比,贼鸥号简直是一名幼童。
不过让准尉们没想到的是,贼鸥号没有直接进入港口而是停泊在了港口外的海面上。
代理船长立刻就被回家心切的准尉们团团围住。
“须叫各位军官阁下知道,像海蓝港这种大港不让我们这种小商船随便停靠。”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代理船长苦笑着和这群陆军解释海上的规矩:“海蓝港已经十几年没有扩建过了,泊位少,商船得先在港外锚地等待,排队入港。我们先在这里下锚,等一下会有海关的官员坐小船过来点货,各位军官阁下如果着急回家可以问问海关的征税人能不能通融下,让你们坐他们的小船上岸。”
不过准尉们很快就又陷入了失望,因为他们发现代理船长嘴里的“海关小船”还真的是“小船”。
这小船比起一艘独木舟也大不了多少,约么有两人宽,不到三米长。两个征税人外加两个桨手就把小船塞得满满当当,这小船撑死再坐一个人。
看着小船随着海浪上下颠簸,温特斯真的担心下一秒海关的四名雇员坐的小船就会被掀翻。
“这大副玩我们呐?”安德烈快要被气疯了:“让我们坐这种小船回家?我还不如游泳回去!”
“那你会游泳吗?”巴德冷不丁问了一句。
安德烈一下子就哑火了,沉默好一会他才尴尬地回答:“不会。”
但他又不服输似地反问巴德:“那你就会游泳吗?”
“我会。”巴德从容不迫地回答。
“你吹什么牛?”安德烈大怒:“军校啥时候教过游泳?军校里最大的泳池就是练习室的水缸。你别告诉我又是修道院学来的?”
“修士不教游泳,修士也不会游泳。”巴德微笑着说:“但修士喜欢吃鱼,而且修道院有自己的鱼塘。”
无论是正教还是公教,鱼肉都有着特殊的宗教地位。在古帝国时代,西方教会还属于隔三岔五就要被打击一遍的地下组织,那个时候的教会就以鱼和酒杯的图形作为暗号。所以巴德也不是在随口唬骗安德烈。
“会游泳也不可能游回去,这离岸边的距离可不近。”温特斯赶紧站出来结束关于游泳技巧的大讨论:“其实贼鸥号上有小船呀?”
“哪里?”安德烈一下子来了精神。
“就在船艉楼后面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