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闵行远低垂眉眼。
两人甫一出门,便看见有人候在门口。
“道友,”领头的轮椅青年拱手,“在下封诀,天品阁老板。”闵行远抱着袖子,姿态冷淡:“阁下又有何事”
封诀并不介意,笑了笑道:“今日还是在下招待不周,让贵客看了笑话,这时上门,是觉得两位道友与我有缘,有样物什相送。”
他微微偏了下头,身后走上前位中年男子,赫然就是方才那台上的司仪,怀中抱着一个巨大的锦盒。
“请。”
锦盒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物什来。
一把重剑,剑身巨大,样式古朴,剑柄刻着繁复花纹,却叫人细看不得。
包括封诀在内的几人纷纷在锦盒打开的一瞬间移开目光,闵行远却不受影响,问道:“阁下这锦盒中的,可是他人口中的同尘剑”
“正是。”
闵行远不做语言,不着痕迹看了旁边的孟云池一眼。
孟云池:“不接。”
“什么”
孟云池又不说话了,不禁让疑问的人怀疑自己刚刚出现了错觉。
“道友何出此言”
孟云池却并不答他,只看着封诀反问道:“封老板为何将之在展台上临时撤走,又突然把它送给我们。”
封诀笑道:“天意如此,这剑在上展台前忽然有了波动,直直冲往这个雅间,我在此等候,果然是两位道友。予我剑之人说这剑早已有了灵性,若在上台前它无甚反应,只需照常拍卖便可,若有了反应,便要将它予之正确的人。”
“谁将此剑予你”
封诀不紧不慢道,“我不知他名讳样貌,只知他着一身紫衣,”他继续道:“还请二位将此剑收下,我也好于它的去处有个交代。”
“阁下知我二人姓名”
封诀含笑:“成华宗文熹长老,与座下首徒。”
他话音刚落,一把柳絮已抵到颈边,孟云池撤了身上易容,轻声道:“阁下这一番行为堪称莫名其妙,令我等难以交付信任。”
“还有这剑……”他凑近了封诀,直视他道:“你们知道这剑是假的么?”
假的
封诀安抚胸腔里被孟云池忽然凑近激起的一阵乱跳,脑子有些晕乎乎的,结巴道:“假……假……假的”
温润青年秒变愣头青。
“假的。”
“哦……哦,”封诀依旧愣愣的,好像还没从刚刚的冲击里回过神,仰头问道:“那该怎么办呀”
孟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