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梅偷偷绕到墙边看看李无言是否发现了自己已经跑了出来。李无言还在那里坐着,丝毫没有察觉高雪梅已经翻过了篱笆。高雪梅的心中一阵暗喜,她转过身一溜小跑向树林深处逃去。
欢欢在她的身后跟着。高雪梅着急的赶着欢欢:“你不要跟着我,快一边玩去。”
欢欢拉着树枝荡秋千,嘟着嘴气高雪梅,高雪梅顾不上和它斗嘴了,她必须在李无言发现她失踪之前跑的更远一些。高雪梅转身向另一条小路跑去。这回欢欢没再跟来,高雪梅顾不得再理它,撒腿狂奔着。
跑着跑着,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流,横在了高雪梅的眼前。高雪梅来到了河畔,却见水流湍急。高雪梅犹豫着自已是从河上淌水走过对岸呢,还是就这样顺着河流逃走。高雪梅试着把脚踩在水里,却油然产生了恐惧的感觉。她连忙收脚,而同时童年落水的记忆又在眼前浮现。高雪梅着急的回头看看来时的路,这么久了,只怕李无言已经发现她不见了。马凤魁估计已经开始寻找自已,她的时间很紧迫。倘若顺流而下,一定会让马凤魁找到的。
高雪梅又鼓起勇气,把脚迈进了湍急的河水里。水一下子就没过了她的膝盖,高雪梅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昏眩。
马凤魁带着李无言和欢欢在寻找着高雪梅。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真的在他的眼皮底下溜之大吉了。
马凤魁仔细寻找着高雪梅留在草地上的足迹,忽然发现树枝上有高雪梅衣服上的碎片。马凤魁在心中一阵冷笑,看来这个周月红只有逃跑的勇气,却不精通逃跑的技术。
忽然欢欢放开了马凤魁牵着的手,跳上了一棵树梢往小河方向眺望,马凤魁忽然明了高雪梅跑到哪去了。他大步的朝河畔跑去,李无言打着手势叫着欢欢下来一起走。马凤魁回过头来叫李无言:“不要招呼它了,欢欢怕水,它不会跟咱们来的。”李无言马上跟了上来。
不多时来到了河畔,马凤魁看着河水有些犹豫。他回过头来问李无言:“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沿着小河往下走,还是会淌着河水到对岸去。”李无言想了想,打着手势道:“她可能晕水,一定会顺流而下的。”
马凤魁想着高雪梅那张倔强的脸摇摇头:“我觉得那个女人会过河到对岸去的。我们过河。”
高雪梅一瘸一拐地走在河边,刚才在过河时,她不慎脚被划伤了。一路上高雪梅都在忍着痛走着,可是现在她实在迈不动脚步了,看看脚上的伤口开始发肿,高雪梅不由地叹了口气,或许这样子是跑不多远的。
高雪梅沮丧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惊喜的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座平房,她顺着平房的放向走去,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高雪梅浑身又来了力气,她向平房跑去。大约走了三百余米的路程,高雪梅来到了平房前,她高声喊道:“房里有人吗?”平房里鸦雀无声。高雪梅跳着脚来到了门前,发现门竟然虚掩着。
高雪梅打开了门,房间里的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单人木床,还有一床被子。床头有一些女人用的化妆品。高雪梅很奇怪,谁会在这里居住呢。哎,管他呢,先休息一会儿。
马凤魁一路寻来,在河边发现了淅淅沥沥的血迹。高雪梅受伤了,马凤魁冷哼道。让这个女人尝尝苦头也好,看她下回还敢不敢逃走。马凤魁向四周看了看,倘若她受了伤,就一定走不了多远。看着不远处的平房,马凤魁知道自已没有猜错,他快步跑到平房前,门敞开着,马凤魁一阵冷笑,他一脚踹开了门。房间一览无遗,高雪梅并不在屋里,马凤魁想了想慢慢走到床前,他猛的一下拉开床帘,果然高雪梅趴在床底下惊恐地看着他。
马凤魁怒道:“你以为你跑得了我的手掌心吗?我提醒过你,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高雪梅用绝望的眼神望着他。
马凤魁大声喊着李无言:“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我带回去。”李无言走上前拉起了高雪梅,高雪梅无奈地从床底爬了出来。
李无言拉起她就走,高雪梅一跳一跳地跟着他道:“不用你牵着我,我自己能走。”
马凤魁怒不可遏:“你过的好惬意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居然还想跑。你是不想让我把你活埋了,只露出脑袋出起啊?”高雪梅气道:“就是因为你有那种变态的想法,所以我才想要跑出火坑的,否则说不上哪天,你就把我活埋了。”
“所以你就逃跑。”马凤魁用手指点着高雪梅的额头,“你挺有想法啊?”高雪梅躲避着他的指头却没能躲开。
“欢欢一直生活在丛林中,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它却哪也不走。”马凤魁又道。
高雪梅道:“那只猴子不过是个动物。”
马凤魁道:“那么我也把你当做我的宠物,你必须留在这里改造,而我就是你的主人!”
高雪梅怒道:“你臭美吧你。”
马凤魁上前捏住高雪梅的下巴:“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奴隶,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由我做主,周月红。”
说完,马凤魁拉着高雪梅的胳膊往回走。高雪梅步履艰难地跟着。
这个变态真是没有人性,高雪梅的脚已经伤成那样,他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一味拼命地催促让她快走。李无言想上前帮忙,马凤魁用眼光制止了他。
马凤魁看了看高雪梅的脚,这就是这个蛇蝎女人逃跑的报应。
不多时又来到那条小河,马凤魁拉着高雪梅往前走,高雪梅已经不能再沾水,因为她的伤口越发的疼痛难忍。她拉着马凤魁的手摇摇头哭道:“不,我实在走不了了。”
马凤魁怒道:“哭鼻子了?”
高雪梅泪眼迷离:“我的脚刚才被划伤了,”马凤魁看着河水里飘着的一缕血丝,他冷冷道:“过河正好可以清洗你的伤口了,别磨叽。”
高雪梅急怒攻心脚下一软,突然摔在了河水里。
马凤魁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别再演戏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发善心吗?”高雪梅痛苦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马凤魁想了想,走上前右手一把托起她的臀部,左手托起她的肩膀,抱起了高雪梅。高雪梅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在马凤魁的怀里了。
马凤魁大跨步的往回走,高雪梅又羞又气地用拳头打着马凤魁的肩膀:“你……我不要你抱……”
“别不识好人心。”马凤魁皱着眉。
回到人字形窝棚,马凤魁把高雪梅往床上一扔,高雪梅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被他扔散了。高雪梅挣扎地坐了起来,用手抚摸着臃肿的脚,有点担心地看着马凤魁,不晓得他要怎么惩罚自己。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流着血的脚,露着洞的衣服,满脸的灰尘,那种狼狈的样子顿时让他怒火中烧:“你在找罪受。”马凤魁看一眼高雪梅仍在流血的脚,发现确实很严重。心里很不忍,但嘴里却恨恨道:“就让你的脚烂掉,省得你逃跑。”
这个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