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言捱过苦日子,若真是说为了安漠屈尊降贵,他比谁都做的干脆,更何况,他本来也不是什么高尚儒雅的人。
一切打点妥当之后,崔树懒得多待,立刻驱车离开。刚巧,安漠和肖禹西也回到了学校。
周洛言站在安漠的宿舍门口等他。
肖禹西说他出差时见过安父,安父有东西托他带给安漠——两大箱子市面上买不到的珍藏书籍,安漠一个人也拿不完,肖禹西搬了一箱,给他搭了把手。
于是,三个人便在狭小逼仄的楼梯口相遇了。
周洛言一见肖禹西也上来了,怒火中烧。
他直直的看着安漠,情绪燃着。
安漠同样吃惊:“周洛言,你怎么在这里?”
周洛言觉得:“哥你这样说,我听的好别扭,这话难道不应该问肖学长吗?”
“肖学长,这么晚了私自进入一个已婚oga的房间,你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肖禹西:“我只是顺路送安漠回来,受人之托,交给他一些东西。”
周洛言脸色难看,大有一种直接拔枪崩了肖禹西的冲动。
安漠看了他一眼,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周洛言脸色阴沉,杵在门口不肯离开。
安漠:“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休息?”
周洛言,妈的,这么晚了,我哪放心回去休息!
“你让他进去吗,那我也要进去。”他说。
安漠再后知后觉,也感觉出气氛的诡异,场面也一度十分尴尬。
肖禹西不想为难安漠,把箱子放进房间,有的没的说了一会话,就起身离开。
他看了周洛言一眼,对安漠说:“今天很累了吧,记得早点休息。”
大有他俩都离开,不要打扰安漠的意思。
周洛言快要气笑,他后悔了。他现在真想把安漠压在墙根热吻,再者,更甚,在肖禹西面前上了他!
他这些天以来积攒的醋意太深重,他的占有欲又太强,已经到达了临界点,随时崩塌。
“嗯,禹西,你路上慢点”,安漠淡淡的说,又回头看了看眼眶烧的通红的周洛言,心里软了下去,“你吃晚饭了吗?”
周洛言怔了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安漠不是没看到他在餐馆门口站了半天,一脸不爽的模样,心里很是不舒服,那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匆匆就给结束掉了。
“没什么……”
“没有”,周洛言眼里的怒火慢慢消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傻透蠢极了,原来只要安漠看似关心的一句话,他就能收起肮脏的野兽獠牙,“哥哥,我是饿了,你陪我吃夜宵吗?”
安漠心里的那句“我给你做吧”就要脱口而出,又想起宿舍不让做饭,住了嘴,换成:“你自己出去吃点,再不然点个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