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你唱的什么玩意!”一位女人的厉呵声打断了小孩继续往下唱下去,“从哪学来的呀你!”
“娘!别打了!疼!”女童委屈的声音传了进来,能听见母亲在打她,但母亲停了手,女童解释道:“那是我从祁姐姐那边学来的!”
“她住的那边还有了戏班子,听说要在上城这边的镇上表演哩!好像就是我们家那边……十里街明天晚上有表演,我想看……”
女人拒绝道:“看什么看!回家!”
一个男童低声问道:“娘……我也想看!”
女人的语气变的很快,她温柔道:“好好好,你喜欢,娘明天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话音刚落,男童的笑声响起,外面再也没有他们讲话的声音。是女人着急,将两个孩子拉回了家。
夜更深,街道上的的灯光都熄下了,严淮刚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本来就没有睡觉的心思,于是他准备睁眼。
眼还未睁开,却传来了刚才小孩唱的那首童谣,只不过变成了女人在唱。
伴随着女人歌唱的还有锣鼓声,窗外早已没了月光照明,屋内已经熄了灯,可那外面却有蓝色的鬼火漂浮着。
女人没有露面,这声音是从那红色的花桥上传来的。
女人她唱啊唱,队伍向着未知的路走去。
严淮从床上坐起来,看向窗外,队伍好像停顿了一会儿,一个戴着大头娃娃头套的人看向了他。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严淮没有动弹,还不如说,他不能动,那个人似乎在盯着他。
“锵锵锵——”
锣鼓似乎加快了节奏,催着队伍赶紧走,于是大头娃娃不再盯着严淮了。
花桥经过,突然袭来的大风掀起了花桥的帘子,坐在里面的女子的嘴巴没有动,而那童谣还在唱着,却不是她在唱。
那桥子里的女生似乎才不到十六左右。
但无法知道结婚的人是谁,这个点刚好是十二点送新娘出嫁。
严淮目睹着送亲队伍走远,他们消失在黑暗中,无法看清他们向哪边走去了。那花桥经过时,他似乎听见了新娘在低声哭啼。
第二日,他一夜未眠,一进入游戏就遇了怪事。
昨夜的送亲队伍诡异的很,他这一整晚都在思考,导致忘记了医馆要开门。
严淮准备去打开医馆的大门,君莫早已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门。
君莫手上忙着包装草药,见严淮来了开口问:“你好吗?今天你没早早的开门,反倒更疲惫了,昨天晚上干嘛去啦?”
严淮挺直了背,坐在柜台上看着门外回答:“没干嘛,只是昨晚被吵的睡不着了。”
真实的原因是,他压根没睡,一整晚都在思考那诡异的队伍。说到睡觉,他也有些困意了。
看见严淮一脸想睡觉的样子,相信他昨夜真的失眠了。
君莫停止手上的工作,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到这……昨天晚上你有没听见锣鼓声?还有人在唱歌呢!”
“唱的什么…我好像还记得……”君莫认真回想着。
严淮眯了眯眼,小声地唱了一句:
“红嫁衣,红嫁衣~新娘坐在婚房里~也去了土地里……”
“对对对!就是这个!”君莫拍板说着,“虽然听不懂词里面的含义,但是莫名其妙的让人害怕,反正我没被吓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