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祺山那个该死的,死了宁愿把遗产分配权给一个无亲无故的人,都不愿给自己亲生女儿。
早知道他就趁早动手了。
“爸爸。”
迟西瑶看见迟蔚捂着胸口,脸色似乎很疼地下楼,连忙起身过去,扶住他。
“爸爸,你是不是很疼?”
“没事。”
迟蔚喘口气,瑶瑶头,语气有些阴沉,“迟簌呢?”
“姐姐在楼上房间呢。”
迟西瑶这话刚说完,楼梯上便传来脚步声。
迟蔚下意识回头,迟簌正手搭在扶梯上,一步步走下来。
一个月的时间,她皮肤好像白了很多,墨色的刘海下,瞳眸是深渊的颜色,黑如曜石。
右眼角下微小的黑痣也逐渐显露清晰,平添几分绮丽魅色。
不笑的时候,她眼神显得很冷,但只要微微勾唇,身上便仿佛散发着罂粟的香甜气息。
迟西瑶眸光怔然,等人都站在她面前了,才恍然回神,眼神闪烁了两下。
男人沉闷的声音在这时响起:“迟簌,你脾气也闹够了,是不是该回家了?”
“你真的忍心让你妈妈这么担心你吗?”
迟簌对他直接翻了个白眼,主要她看到迟蔚,就跟看到狗的排泄物一样恶心。
对不起,侮辱狗了。
身后管家恰巧走下来,迟簌皱了下眉,侧头对管家道:“家里有空气清新剂么?”
“喷下这里,脏了。”
说完,迟簌便和他们擦身而过,留下一脸怔愣的管家和脸色铁青难看的迟蔚父女。
这个孽女!
迟蔚心里的悔意在这一瞬间到了极点,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留她一命。
但为时已晚了。
迟簌没有再给过迟家人接触的机会,于是,迟蔚只能带着妻女悻悻地回去。
翌日,云开雾散,万里晴光。
阳光铺洒在顾氏庄园上方,照得偌大的鱼塘水面波光粼粼。
藤条编织的老人椅上,顾老爷子带着渔夫帽,脸色惬意。
管家在一旁执手微笑,等候吩咐。
“丫头,钓过鱼么?”
顾老爷子在弯钩上,串着鱼饵,侧头对着迟簌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笑容微微得意。
“这钓鱼,也是有技巧得很咧。一般人,还真钓不到,尤其这鱼塘的鱼,刁得很。”
“没钓过。”
迟簌微微笑,煦日下她的面容仿佛多了几分暖人的温度,“不过,我可以试试。”
管家立马递过了新的鱼竿。
迟簌安静地操作,整个人笼罩在光晕里,衬得她侧脸的五官,和手指的动作都分在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