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他们说他们知道酒楼在哪里,封衡司云不在的这两个月,他们也去酒楼看了看,司云封衡转念一想,火锅店里的石头和赵二两个应该带他们去过,于是也就放心了。
“衡子的两位哥哥,你们放心,衡子和阿云两个过得很好,他们很厉害也很有想法,虽然封老太封老头对他们苛待,也没让他们过得糟糕。”周婶等人看出封成元和封成丰对司云封衡的在乎,离开前就宽慰了两句。
封成元封成丰听了,没怎么往心里去,哎,这几个人觉得司云封衡过得好,可那只是对封家村来说,他们一直住在封家村,自然就觉得封衡司云的生活过得好了。
昨晚他们在封衡司云家住了一晚,不可否认,他们的房子装修的还算可以,尤其是那干净的茅房,让他们很是惊讶,那种茅房,又干净又方便,即使在冬日,也不用担心出去如厕会被冷着,同时水能冲掉脏污,也不用担心茅厕很臭。
而地面用石块装修,坚硬的地面让他们觉得很容易打扫,而且走着很舒服,只是装修得再好,在两个哥哥眼里,也是及不上吉月县的。
他们没随身伺候的丫鬟,没有宽敞的屋子,家具倒是做得还算好看,比如那沙发,有软垫,弧形的沙发背顺着背脊弧线,躺在上面很是舒服,但是,再如何,也掩饰不住他们过得一瓣瓣的真实情况。
之前他们还觉得两个弟弟有点巧思,赞叹不已,现在想来,就是因为生活条件差,所以不得不从别的方向让自己过得不错吧。
在吉月县,他们有宽敞的屋子,还有大大的花园,两个弟弟就能独占一座院子,怎么会不比封家村的日子好。那几个人说两个弟弟在县城里开的酒楼生意好,还有个什么叫做火锅的客店,农村人没见过世面,怕是觉得有几个客人就觉得是生意好吧。
也不知道两个弟弟为了生活,吃了多少苦。
还没到达火锅店,封成元和封成丰就脑补了不少,司云封衡一概不知,只带着两人往火锅店赶去,他们一边赶路一边在想一件事,就是那火锅店店面要不要继续租,不知不觉,距离他们租店面已经要一年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司云刚穿过来,封衡就要死了,后来两人想到了开店,就租了一个店面,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不少,他们有了自己的房子,还有了自己的酒楼,还帮封衡找到了家人。
一年的时间过得可真快。
时间过去了,就意味着要决定他们这火锅店要不要续租了,一年二手多辆银子,也不贵。司云和封衡一边往火锅店赶一边想,封成元封成丰在马车里听到,连忙探出两个脑袋,说:“小弟,阿云,那火锅店就不开了吧。”
“嗯?”司云封衡疑惑。
“把店关了,我们回吉月县。”封成元封成丰决定单刀直入,不掩饰了,“小弟,阿云,你还记得我们两个到青山县来,一是为了看封家人的下场,二就是看你们两个过得好不好,我们才好放心。”
司云封衡:“???”
“哎,可是昨日我们在你们家住了一夜,我们两个当哥哥的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回青山县,你们就是担心以后我们三兄弟可能会因为家产争吵,这不用担心,我们不会的。相比较起家产,我们更在意你们两个能不能过得好。”
司云封衡越发不明白,他们觉得他们两人过得挺好的,火锅店的生意很好,几乎每天的客人都爆满,酒楼也即将郑重开业,有泉水在,他们可以栽种出一片用泉水浇灌的上好蔬菜,然后进行分等级售卖,第一层也可以做成自助餐的形式,新颖的营业方式和质量过硬的菜肴,他们觉得他们两人的未来是光明一片。
不仅如此,和绿地楼的合作也蒸蒸日上,每月得到的分红就有近一千两,等后面他们的酒楼成熟了,还能自己酿酒。对了,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在青山县买一个小庄子住,有房有地有产业,这日子着实有点美滋滋。
不知道这两个哥哥是怎么觉得他们两人过得不好的。
见司云封衡不明白,封成元叹了口气,封成丰则直白的道:“你们两人住那么小的房间,我和大哥两个都心疼死了。在吉月县,我们三兄弟哪个不是有一个院子,结果在封家村,我们三兄弟住的加起来还没有一个院子大,厨房只有一间,餐厅只有一间,茅房虽然建造得不错,还是只有一间,这么小的空间,哥哥们怎么能放心你们两个待在青山县啊!”
越说封成丰越是心疼,“你们两个要是跟我们回了吉月县,身边还有丫鬟和小厮,哪里需要你们自己清理打扫房间。”
我们这两个哥哥看得是真心疼。
况且,要是放任你们两个在青山县,等日后爹娘来了,看到这个样子,还不得怪我们两个没有兄弟爱?
基于以上几个理由,他们两人就没有让司云封衡留在青山县孤零零苦巴巴打拼的意思。
生意难做,跟着封元章做了不少年生意的封成元封成丰早就知道,如果司云封衡还是不放心,他们可以让他们在吉月县做生意开店,这样即使生意不好,也有家里人帮衬,不让就他们两人孤零零在青山县,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吉月县距离那么远,他们也赶不过来。
明明都有家人了,怎么还能过那么凄惨的日子。
司云封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