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你进去,这里我处理。”封衡把司云推进屋。
司云不干,盯着封衡问:“你怎么处理?你受着伤,他们要是打你怎么办?”
“他们不敢。”封衡表情平静,讥讽道:“正是因为我受了伤,所以他们才不敢打我。”
欺负受伤的人,名声传出去不好听。
司云怔愣半晌,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封衡也高兴不起来,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他也不会选择这样做。
“你先睡一觉,我去去就回来。”
司云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他和封衡在封家村的举步维艰。这一次他可以和那些人对骂,那么以后呢,难道天天和人对骂或用武力解决?
武力可以暂时解决一件事,但却不能真正的解决所有问题,尤其他们面对的不止是封家,而是村里大部分人。
丢份不说,也没那个精力。
他决定顺着封衡的话决定躺一会儿,思考他们以后怎么走。脑子很乱,司云以为他睡不着,但迷迷糊糊的,还是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外面没声。
他眨了眨眼睛,摸索着出了屋。封衡正在厨房烧火,中午买了好些菜回来,他正在做菜。
灶台很矮,他高大的身体微微弯着,拿着菜刀切肉片。厨房里点着煤油灯,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映出一片阴影。
“咳咳,咳咳咳,阿云,你醒了?”封衡听到动静,侧过头来,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先出去,屋里烟大,一会儿我炒好了菜再来叫你。”
司云能为封衡分家和封家闹起来,封衡就能为司云做饭。
只是他身体不好,受了伤,弯腰的姿势压着伤口,拿着刀的手隐隐有些不稳。不仅如此,厨房通风不好,浓烟出不去,呛得人不停的咳嗽。一咳嗽,就牵动他身上的伤口,更是咳得厉害。
司云摸了下早上准备好的玉瓶,做了决定,对封衡道:“封衡,别做菜了,你去屋里,我给你换药。”
他们必须改变如今处境,但在改变之前,先要把封衡的伤治好。
之前封衡打了刘二一拳,那个时候他都没能看清封衡的动作,说明封衡还是挺厉害的,没白当那几年的兵。要是封衡身体好了,不再病秧秧,那么村里人,至少那个刘二,就不敢再胡乱开口,得多掂量几分。
这时司云也明白了家里还是需要一根顶梁柱是什么意思,那些人还不是欺负他们家没有人能出头。
这灵乳本来就打算给封衡用,现在也拿出来正好。
封家本家,封云海一边揉还没好的脸一边得意。
“娘,那边吵起来了,哈哈哈,司云那个小子窝囊的没露脸,让他狂。”
“还早呢,你让刘二多闹闹,等封衡死了,他的那些银子就是我们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司云没儿子,封衡一死,他还不是得乖乖听我们的话。”
耸拉着眼皮,封老太语气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