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了吗?他只是把女儿吵醒了而已。莫三郎摸着莺兰的发,皱着眉头道:&ldo;消停点儿吧,你坐月子都多少日子没洗头了?&rdo;
莺兰松开手,坐回炕上,闷声不吭的端起粥碗,送去嘴边吃着。
莫三郎趴到炕上,拿手指戳了戳莺兰的腿,&ldo;生气了?&rdo;
莺兰直接将背转给了莫三郎,每个女子都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给心爱的人,可是坐月子真的没办法。
坐去莺兰的身后,莫三郎将人抱来自己的腿上。媳妇儿挣扎了下,还是被他勒紧了。&ldo;我错了。&rdo;他说的很小声。
莺兰心里也软了,她喜欢这个男人,只是她一直待着屋里实在憋得慌。
&ldo;好好,就依你,叫蓝提。&rdo;莫三郎摇晃着莺兰。&ldo;只是名字还是听爹娘的意见,让二哥来取,蓝提用来做小名。&rdo;
莺兰噗嗤一声笑了,&ldo;那是红提。不过你的那几个也挺好的,要不就按你的意见。&rdo;
天黑的早,莫振邦像往常一样,从粮铺回来。他每日都会牵着驴子,只是他现在不骑了,驴子也老了,平日只会让它驼点儿粮食什么的,每日牵着也只是习惯了。
张婆子哄着宁娘的小儿子在在炕上,宁娘在正间张罗着晚饭,没了莺兰帮忙,她要忙活许多。
莫大郎从外面搓着手进来,头上和身上落了一层石粉沫子,脱下外褂在门前甩了甩,才进去里屋,叫了张婆子一声,伸出大手将炕上爬着的小儿子抱了起来。
&ldo;明儿我要回趟张村。&rdo;张婆子对自己的男人道。&ldo;桃丫头疯疯傻傻的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rdo;
&ldo;不是说比上半年好多了吗?&rdo;莫振邦道了声,&ldo;回去看看吧,这一年多,他家也折腾的够呛。&rdo;
&ldo;现在是好些了,有时候静静地一句话不说。&rdo;张婆子想了想,&ldo;她始终是个女人,哪能留在张家一辈子?再说爹娘都会老的。&rdo;
莫振邦看着婆娘,&ldo;是你兄弟又来托你给月桃找人家了?&rdo;上次的事发生后,正儿八经的人家谁会要这样的媳妇儿?再加上有时候疯疯癫癫的,这不是找了个麻烦回家吗?
&ldo;我是这么个意思,今儿三嫂子叫我过去,说是村头的牛四央她寻门亲事。&rdo;张婆子也知道自己的侄女想找一户正常人家是不行了,至于那牛四,曾是凤英的男人,年纪又大,说不定能成。
&ldo;能成自然好,若是人家不愿意呢?&rdo;莫振邦道,&ldo;月桃的病毕竟没好,吃药还得花银子。&rdo;
&ldo;这些我知道。&rdo;张婆子接过话,&ldo;你也要看牛四他至今没有孩子,月桃年纪小肯定能生。再说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rdo;
见婆娘已经打定主意,莫振邦也没再说。张月桃毕竟受了一年多的罪,有些可怜,找个人照顾她倒也是件好事儿。
这时,宁娘开始往矮桌上端饭,小儿子一见她,挥动着小胳膊就要找她,嘴里呀呀着。
&ldo;老二那边来信了。&rdo;莫振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ldo;说是年底会回来一趟,只是过年要留在谢家过了。&rdo;
&ldo;这么远,来回跑什么?&rdo;张婆子心里是高兴地,嘴上却永远这样,说着相反的话,&ldo;天冷了,冻坏孩子怎么办?&rdo;
&ldo;他还说,城里的院子空着,叫咱们去那边住。&rdo;莫振邦又道,嘴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他高兴,自己的孩子个个都是好的。
&ldo;去那里住着多不自在。&rdo;张婆子摆手,那里的人她都不认识,在村里她可以随便串门,跟人家夸一夸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儿媳。当然她开口的时候一般会说:我家那不争气的谁谁!
&ldo;现在家里这么好,也不知道大钟怎么样了?&rdo;莫振邦想起远在塞外不知是死是活的侄子,一声叹息,&ldo;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rdo;
&ldo;他又不识字,怎么写信?&rdo;那个侄子就是个祸害,张婆子可不希望他再回来祸害莫家。&ldo;对了,你等着给我捎块料子回来,我想做件新衣裳。&rdo;
&ldo;不过年不过节的,做衣裳?&rdo;莫振邦问了声。
&ldo;老二秋闱都过了,回到家里当然要请客。&rdo;张婆子打算着,孩子这般长脸,自己哪能寒酸?&ldo;我一个堂堂举人的娘当然要穿的好些。&rdo;
天越来越凉,农家的屋顶冒着炊烟,正间屋里传出一阵菜香。东厢屋的门关的紧紧地,灶前蹲着一个男人,拿着火棍在生火。
&ldo;咳咳!&rdo;莫恩升揉揉眼睛,他记得莫恩庭给过他一本书,讲火的原理,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烧火是女人的事……
&ldo;三哥快来!&rdo;里间的莺兰叫了声,&ldo;榴莲又尿了!&rdo;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文文,求收收。
《暴戾将军的代嫁娇妻(重生)》,by玉楼点翠。
香香,真&iddot;侯府嫡长女,却在穷乡僻壤过着无爹无娘的苦日子。
一朝迎回府,却为代嫁,嫁给暴戾将军顾恩泽。
且,他和东陵侯府有杀父之仇、抄家之恨!
是夜,她芳魂消逝,模糊听到:入了我的门便是我的妻,厚葬。
一朝重生,
新婚夜深时,顾恩泽才着一身冷硬铠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