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不用。&rdo;
任瀚伸手托住他,两人靠得非常近,任瀚看着眼前,如琢如磨的芝兰少年,终是不忍,叹惜道:
&ldo;哎!你呀,考场上怎可犯如此低级错误,考前突击几首诗,无可厚非,那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来的诗,又怎能草率的用在科考上?你让别的考生怎么想,还是太年轻了哇。&rdo;任瀚边叹气边摇头。
&ldo;大人教诲得是!&rdo;
刘永胜再次真心实意的拱手鞠躬。
&ldo;嗯。&rdo;
任瀚抬手拍拍他,迎上又一波来的敬酒小吏们。留下看他走远怔怔出神的刘永胜。
&ldo;哎。&rdo;
魏廷轩过来,用胳膊碰了碰他问道:
&ldo;任大人同你说了些什么?你怎么还发起呆来?&rdo;
刘永胜抬眼看他,还有一旁,同样好奇的吴樛,眨了眨眼,一甩头发,地包天的,吹吹额前碎发:
&ldo;任大人说我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怎可众目睽睽之下,做跪的动作,影响形象呢。&rdo;
&ldo;切!&rdo;魏廷轩同吴樛俩人鄙视的斜了他一眼:
&ldo;不想说就不想说,作甚要往自己脸上贴金?&rdo;
说着两人习惯的抛下他,回到了各自的食案前,刘永胜也嘻笑着回自己的食案。
一一一
李府内,李颉文同样的端座在食案前,举箸看着同往日一样的丰盛晚食,竟是半点胃口也无,甚至还有些觉得是在嘲讽自己。
自己怎么会落榜呢?怎么会呢?那姓魏的是县令之子,大家不应该避避嫌么?省得被人说官官相卫,以及被当作是结党营私啊!竟还让他得了个头名。还有刘永胜,吴维序也太弱了,让他想办法叫刘永胜过不了六艺,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蠢呐!
李颉文拿筷子的手有些颤抖,筷子似有千斤重,竟是举不起来,&ldo;啪&rdo;的一声,李颉文将筷子重重拍在食案上:&ldo;不吃了,撤下吧。&rdo;
一一一
被李颉文念叨的吴维序,此时正躺在床上,全身被白布包裹着,如同木乃伊,连大叫都觉得浑身疼痛。
啊啊啊!真是快要被气死了,原想着不能拿吴樛怎样,捉弄捉弄刘永胜还是可行的,却是一次也没得了好。
这次李颉文要求自己别让刘永胜过了科考,自己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没想到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了自己多处骨折,将来有没有后遗症还不得知晓。
吴维序想想刘永胜同吴樛二人此刻正与一干官员们攀着交情,将来青云路更加好走了,就气得发狂。
生气过后,却又是委屈,大哥从来不考虑自己,总说什么家族兴旺,难道家族少一个庶孙还不兴旺了吗?呜呜呜,以后那个无聊岂不是一直踩在自己头上,人生可真是绝望啊,啊啊啊!
吴维序躺在床上,喷涌而出的眼泪浸湿了白纱布。
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