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骨不自觉地动了动,忽又使劲儿挣了挣被箍住的脸颊,发现挣不开,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不放心地确认,“如果我改不了呢?”
傅迟微微皱眉,箍着时停云的手垂了下来,“改不了就改不了吧。”
他轻轻一笑,不由分说的再次吻了上去。
一个人若知自己还有退路,便不会输的太惨。
说你都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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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停云在一片暴雨声中睁开眼睛,酒后头疼在所难免,他挪了挪有些酸困的身体,将头深深埋进身旁人的怀里,还不安分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在这个柔软的怀抱里,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松弛与平静,微微蜷缩身体,换了一个更令自己舒服的姿势。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他霎时回忆起很多年前的某一个晚上,他吵着要顾云声给他讲睡前故事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
时停云不由地又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对傅迟有了这种不一样的情感。可能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心早就悄咪咪的先行了一步。只不过是他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
他这些年总是在想顾云声,找了各种人打听他的下落和消息,连美国的各个大学、医疗行业都打听了个遍,依然是石沉大海。
那时候太小了,谈不上是爱,但顾云声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而现在,傅迟也是能给他这种“家”一样安全感的人
顾云声是很好的人,傅迟也是很好的人。
时停云现在只想和傅迟在一起,成为更好的人,其他的他都不想要再去想了。
傅迟舟车劳顿,又一整晚没合眼,明明累到极点,奇怪的是,他能感受到周围那种灼烧温度的呼吸。他睁开眼,恰好怀里的人也抬了头,亮白色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斜照在他脸上,落下一片剪影。
很难形容那一刻是什么感受。
两人顺理成章地接了个吻,唇凉舌暖,碰到对方的舌尖都是麻麻的,那股麻意汇成一股细流冲击到了头顶,你攻我让,说不上来的缠绵惬意。
外头阴雨密布,电闪雷鸣,两个男人被恶劣天气困在酒店里,困在了床上。
傅迟俯身靠近时停云,手指捏着他的脸颊,让他轻轻仰起脸,又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明显和刚才不一样了,唇舌在火热的吐息中纠缠,仿佛要把他隐藏最深、最隐秘的灵魂都吞咽进自己的咽喉。
傅迟摸索着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纽扣,可惜两次都错开了,索性用力一扯,几个白色纽扣顿时噼里啪啦地迸了出去,撒了一地不断翻滚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充满侵略性的吻一路向下,深深延伸进他的脖子,傅迟舔了舔时停云因吞咽口水而活动的喉结。
要害突然失守,时停云全身肌肉高度紧绷,他一只手死死揉捏着被单,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傅迟的肩膀,他此刻头脑高度紧张,但越紧张便越能清楚地感知到傅迟的牙齿正微微震颤,自己喉咙所承受的压力也不断加大。
“别……”
傅迟放开他的咽喉,又堵住时停云的唇,黏黏糊糊地与他湿吻,轻声说着,下次不准。
不准什么?不准再回来?不准撒野?不准乱接剧本?还是不准背着他跟别的男人见面?
他猜不准他这句不准的意思,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傅迟掐着腰拎了起来,整个人腾空几秒,稳稳回落在他结实紧致的小腹上。
外面雨势不减,天空一片灰蒙蒙,令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时停云挣扎了几下却被对方牢牢箍紧,动弹不得。烦躁中,他扭头瞧见窗帘没拉好,狠狠地转回头去看傅迟,谁知动作太快,重心不稳,一个俯身的姿势,两人靠得极近,脸刚转过来,唇就又碰上了。
气息交错,气氛微妙,擦枪走火,一触即发。
“他们怎么能让你这么记挂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