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云没说话,傅遥也淡定地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时停云,目光里很有那么点要强迫对方驯服的意味。
一斤高度数的洋酒,直接灌进去非得进急诊不行。
“我要是不呢?”
“我是这的客人,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应生。”傅遥听到他的话不屑一笑,两根手指随意勾起摆在桌上的起瓶器,“啪”的一声利落的开了瓶。
他将酒瓶往前一推,然后两手重新搭回在卡座沙发靠背上,拇指抚着掌心,漫不经心地半眯起眼:
“我叫你喝你就得喝。”
刚才的纨绔听见这话身上顿时冒了冷汗,此刻正在头脑风暴回忆自己到底在哪儿惹过傅遥,这么个锱铢必较的主儿,连个上酒的服务生看不顺眼了都这么往死里整。
时停云这会儿心里也不太爽,他知道傅遥是专门过来找茬儿的,可晚宴上的事让他有意收敛一些不想再节外生枝。
他深深吸了口气,打算主动破冰,“如果你是为了杨森的事儿,我可以道歉,但请你不要无理取闹的好。”
“无理取闹。”傅遥听见这话,颇为不爽的用舌头顶了下腮帮子,仰头冷冷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怎么成我无理取闹了。”
上个月b≈ap;b开业,傅遥来喝酒的时候看上了做侍应生的杨森,过去搭讪几句被拒绝后就想了歪点子给人下了药,正要将人带上车时被来给杨森送东西的时停云给碰上了,不仅从他手里把人抢了去,还一瓶子砸了他胯下那处,倒是没什么实质性的后遗症,可让他屈辱地在家躺了一整周,周围知道这事儿的纨绔们都跟他打趣儿。
凡是跟傅遥接触过的都知道,傅家三少虽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但脑子活泛且性格乖张,向来是睚眦必报,折腾人的手段是一套一套的。
诸多烦心事缠身的时停云不想同他纠缠,低头从旁边拿了个空酒杯,往里满满倒了一杯烈酒,头一仰猛地一口闷了下去。
他右手反转,杯口由上转下倒着被拿在手里,时停云冷淡开口:“对不起。”
“你觉得一杯酒,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完了?”
傅遥这话一落,时停云二话不说地往桌子上成排的杯子里倒最烈的酒,整整三杯,在酒桌上三杯一般就是致歉的意思。
他盯着傅遥的眼睛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喉结伴随着酒水流入的咕咚声上下滑动,白皙的脖颈在暖色的灯光下连绒毛都看得很清晰。
傅遥也眯着眼打量着时停云,直到人拿起第三杯的时候,他一手将时停云的手按了下来,掌心贴着他的手背摩挲了两下顺手将玻璃杯夺了过去,轻轻抿了一口,嫌弃得蹙眉:“难喝,道歉也可以,但你见过谁道歉是站着道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时停云无语,他已经够耐着性子为前两个月的事给这位纨绔赔不是了。
“教你个乖,想要什么跪着求”
“比如,跪下好好求我原谅你,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
“当然,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傅遥凉飕飕地说,盯着时停云那张漂亮的脸蛋,起了恶劣心思,他突然觉得,胯下受的辱还是要在床上解决的好,“但本少爷大人有大量,再给你个机会,我们比一场。”
时停云似没想到他突然肯让步了:“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