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惦记的秦临渊今天直接旷班,在医院守了一夜。
男人面容略带几分憔悴,听见响动,他第一反应是看向颜火火,亮起的眸子一瞬黯然下来。
冰冷的消毒水味道充斥鼻腔,秦临渊揉捏酸胀的眉心,暗绿色的眸子溢满担忧。
窗外天光明媚,鸟儿踩着花枝歌唱。
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可为什么,他的火火还没醒来?
秦临渊想着绽开手里的化验单,那是一种新型春-药,没有经过检验,剂量大甚至可以致人死亡。
指尖颤抖,秦临渊目光黑沉,凉如薄夜,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么做!
秦临渊已经发话,他掌控的秦氏随之向叶氏施压,可这并不能解他心头一丝一毫的恨意,还有自己的愧疚。
昨天晚上见到那一幕,他就明白了,加料的酒是为他准备的,火火是代他受过。
“火火,我的火火。”秦临渊嗓音艰涩,心头挤压着千言万语,他说着执起心上人的手,把它护在掌心。
忽地,掌心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男人黯淡无光的眼眸刷地亮了起来。
秦临渊张了张嘴,呼喊声被他吞回肚里,他生怕是一场梦,压抑着欣喜若狂的心情按下床铃。
医生移开听诊器:“你说病人刚才动了?”
秦临渊点头,一本正经宛如乖巧的小学生:“我看见了,火火的手指刚才动了动。”
“那就对了,要不了几分钟病人就会醒来,他已经一夜没吃饭,你记得给他准备些清淡的粥,等他醒来吃。这段时间饮食也要克制些,虽然药效已经拔除,但是始终会有残留,记得多备些补汤。”
秦临渊恨不得哪个小本本一字一句的将医嘱记下,态度认真,一丝不苟。
医生走后,秦临渊直接给秘书打电话,让他买了白粥,他的目光从始至终一寸不离颜火火。
秘书正记着嘱咐,电话突然没了声响:“秦总,怎么了?”
秦临渊欣喜地看着颜火火,丢下一句“你尽快安排吧”,秘书茫然地拿着手机,耳边只剩下嘟嘟的盲音。
秦临渊垂眸,正对上颜火火的眸子,窗外有明媚春光,花香鸟语,春风绿草,却都不如眼前人一个眼神。
颜火火看着他,身上假发已经摘下,华丽的旗袍换成蓝白相间的条纹病服,他眉眼弯弯,白皙粉润的脸颊两侧绽开一对醉人的梨涡:“秦先生,早上好呀。”
秦临渊应了一声,手掌抚上胸口,胸腔里的心脏极速跳动,他的声音低低的,眸子却极软:“火火,早上好。”
他说着倾身,眸中柔情百转:“要来一个拥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