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穿过她的后颈窝将她搂了起来,嘴唇移到了她的唇上,厮磨啃咬,声声暧昧溢出两人的喉咙。“放心,朕一定会逮到你的狐狸尾巴的。”他睁开眼,一口咬在了她的颈部。那里,是动脉的位置,牙齿锋利地狼一口下咬去,绝对让其毙命。她哼哼唧唧地勾住他的脖子,让她离自己更近了一些。轻轻地舔了舔他的耳廓,她的声音挑逗又暧昧:“来啊~我等着呢!”得道飞升的狐狸骆显从舒慈的寝殿离开,他一走,皇后自然也没有理由在留下,只得一块儿离去。殿内,舒慈敲了敲床板,喊道:“可以起了。”半晌,没有动静。舒慈又敲了两声,还是没有听到动静,喊来紫婵,两人一起把床板抬了起来,然后发现里面藏着的人已经因为空气稀薄晕了过去。“把他弄醒。”舒慈拍了拍手,转身去换衣服。紫婵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把他拖到床榻一边的地上,然后掐住他的人中和虎口,略一用力,人家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了。此时舒慈换了衣服出来,看到康泰一副晕乎乎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把行宫当成什么了?把禁军侍卫当成饭桶了吗?就你这点儿道行还敢混进宫来,你有几条命?”康泰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舒慈的面前:“多谢娘娘救命之恩。”“不白救。”舒慈从怀里抽出玉牌晃了晃,说,“这个我就收下了,任何时间任何情况一旦有需要,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明白了吗?”“明白。”康泰点头。“我问你,你是一个人进宫的还是有内应?”“有内应,东门的一个侍卫跟我交情甚笃,所以他帮我弄了衣服且放我进宫,皇上跟前也有人是我的线人,他为会我打掩护,还有……”舒慈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紫婵拿纸笔来。”“是。”“你把他们的名字以及你们联系的暗号写下来,说不定对我日后有用。”舒慈说。康泰点头,又快速地扫了舒慈一眼。“有话就说。”“娘娘,斗胆问一句,您为何要我的人手?”在宫里十年,无论是紫禁城还是行宫都应该有她不少的桩子,怎么会需要他的帮助?舒慈轻笑:“会下棋吗?”“会。”康泰点头。“你下棋的时候老是移动固定的几颗棋子吗?”康泰了然,赞道:“娘娘高明。”“你放心,我会保证他们的性命安全。”舒慈承诺。“娘娘说的,我自然相信。”紫婵拿来了纸笔,递给他,说:“既然你以后是我们娘娘的人了,那你这个称呼也该改了吧?”康泰有些不懂。紫婵提醒道:“以后跟娘娘回话不要你啊我的,要按规矩来。”康泰立马拱手朝着上面的舒慈抱拳:“属下康泰,以后听从主子差遣。”舒慈挑眉,嘴角轻扬:“孺子可教。”康泰嗫嚅了几下,说:“主子,能否答应属下一件事?”“看在你领悟力不错的份儿上,说吧。”舒慈斜靠在榻上,双腿交叠放在一块儿。“等时机到了,让欧珠出宫。”舒慈眯眼:“当初让本宫帮忙逃脱大王子追杀的是你们,现在要出宫的也是你们,你们当这里是什么?集市吗?”康泰说:“属下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当初只求保全性命,没想到会……”“会伺候皇上?”“恩。”康泰闷闷的说。舒慈撇了撇嘴角,说:“怪不得你杀了欧珠的夫婿,原来竟是这般的醋性大!”康泰脸红:“也不是……是欧珠……”“行了,这些情情爱爱的本宫听着烦。当务之急是如何洗清玉贵人勾结外男的罪名,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单凭娘娘做主。”“这几天行宫的守卫一定会前所未有的森严,你逃不出去的。所以只等过几天本宫带着乐畅到清泉峰去的时候,届时你跟着本宫的车驾一起出宫。”“是,属下听从娘娘的安排。”皇后这几天过的很是不爽,一是搜查行宫的事情被太后知晓了,被宣去批了一顿,说她作为皇后没有尽到后宫管理之责,遇到问题只会专业粗暴地解决,一方面使得皇上的威严受损,另一方面耗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也没有把那个传说中的人搜到,实在是无能。虽然被太后教训了一顿,但皇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这个男人现身,可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个来回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这就让她不得不重新怀疑安贵人的话了。“莫不是她因为嫉妒玉贵人,故意说谎话来栽赃?”皇后忖度道。可安贵人一向是温婉大方的,说话声音不高,也不爱出风头,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园子里从不出幺蛾子,不像是惹事生非的人。这就陷入了一个死结,到底这个人是否存在,而他又隐藏在哪里,是否跟贵太妃有关呢?“落雪,把那剑取来。”皇后突然想起了在玉贵人寝殿里搜出来的一把剑。“是。”落雪闻言,取来剑放在皇后的面前。皇后盯着上面的花纹仔细看了很多,并没有发现其中有何秘密。“把剑抽出来。”她说。落雪抽开剑鞘,将剑去了出来。“娘娘,这把剑确实没有开锋。”落雪说。没有开锋就不能说玉贵人藏着害人之心,不能说明她有别样的心思也就不能再继续关押着她,于是就只能雷声大雨点小的放人。着实憋屈,皇后从来没有想到一件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像是陷入了一个死环里面。“娘娘,这件事皇上会不会已经知晓内情了?”落雪问道。“怎么会?”皇后反问,第一反应便是否认。落雪说:“那天皇上从贵太妃的寝殿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及此事,也没有宣娘娘前去问话,到底是为何呢?“兴许是皇上没有找到那个野男人,所以不能给她们定罪。”“可皇上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模样。”皇后坐在圈椅里,纵然她想为皇上找借口来圆场,但此事也不得不词穷了起来,她开始默认在这件事上皇上对她是有所隐瞒的。“娘娘,那天皇上可以一个人闯进了贵太妃的寝殿……”落雪提醒道,“您可不得不防啊……”“该做的他们不都做了吗,还能怎么防?”提及此,皇后冷笑一声,“难不成皇上还要把本宫废了,让他那个见不得人的情人上位?”“自然不能。”落雪回答。废立中宫都是国之大事,关乎国体,岂能儿戏?主仆俩都知道,此时皇上虽然对“偷腥”这件事很有兴趣,但还没有到要走明路的地步,自然也谈不上让皇后挪位了。况且,皇后隐隐有种自信,在这个世上还没有出现能让皇上罔顾江山社稷的人和事。这样一心夺得了帝王之位的男人,自然是有他的宏图大志待以施展,可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自毁长城。想通了这些,皇后又觉得没有那么生气了,不过是多了一个伺候皇上的人,这人一能有名分而不能诞育皇子,对她有什么影响呢?反正皇上也不再是她一个人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既然这样,咱们以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皇后稳坐泰山,终于有了一丝底气。落雪低头,退到一边。等到十五日那天,贵太妃的仪仗出了行宫,直往西边的清泉峰而去。而康泰藏在了马车底下,顺利被带出行宫。贵太妃一离开,太后的面前就呈上了一件黑色袍子,从尺寸和身量上来看,应该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的夜行服。“荒唐,在行宫里居然敢行这样的苟且之事,她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将祖宗家法置于何地!”太后震怒,一下子拍翻了手边的蓝底青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