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越长长叹口气,抓了抓脑袋:“我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就是回不去了。因为中国不在你能看到的这片大陆上。”
“你的头发怎么这么短?和尚?”岳麒麟问出口自己又摇着头否决了:“应该不是,和尚就算还俗留回头发,也没你这么怪异。”
你才怪异,你全家怪异。
焦越只能腹诽,嘴巴上可是一派现世安好:“我们那边,男人都留这样的发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岳麒麟这个古代人不赞成的摇头,跟着站起身来:“好了,你可以走了。你不是要找饭馆端盘子当小二吗?可以去了。”
这就,解放了?
焦越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敢置信:“你、你说,我可以离开了?”
“既然你不需要我派人送你返乡,”岳麒麟双手垂在身侧,高壮的身躯昂扬挺拔,看过去令人分外安心:“你走吧。”
焦越突然间不知所措了:“我……太好了,那我,我走了。”
“把棉袍穿好,还有,这是一些碎银,出去吃住总归要用,也不多,算是这几天我们边防军怠慢的赔偿好了。”
青年梦游样的走了。岳麒麟转身往练武场走去。
男人严肃冷峻的脸上蓦的绽开一道冰封的裂缝,而且有慢慢扩大的嫌疑。
【他们有我这么帅吗?他们有我说普通话这么流利好听吗?告诉你我可是普通话二甲!可以当播音员那种!】
这人,真有意思。
……………………………………………………
转眼过了三个月,西北这边进入盛夏季节。
白日里有毒辣日头晒着,酷热难当。鸡蛋埋到沙子里捂上一炷香的功夫就能熟了。
到了晚上,温度随着太阳落山蹭蹭的往下掉,一日冬夏绝不是玩笑话。
河市这处边陲县城因为镇北关防军驻扎在城内,百姓安居乐业,几乎就是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衙门里清闲到惊堂木落灰,县太爷打瞌睡,衙役小哥养猫玩。
不过也正因为小,家家户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很多人都互相认识,是以有件屁大点儿的事儿,很快就能传遍全城,人尽皆知。
这几个月,县城里出了个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