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红的烙铁压在皮肤上,随着吱的一声冒起的白烟,还有不似人声的惨叫。
【说不说?你是不是鞑靼派来刺探军情的细作?】
沾了辣椒水的鞭子上带着倒刺,虎虎生威的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狠狠划过青年白皙的胸膛,拖出一道血痕。
【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老实交代,我就要拿钳子拔你指甲了!】
眼前狰狞的士兵捏着鞭子柄几乎杵到青年脸上。下一句,话风有点不对路数。
【快说!你们还有多少共-党分子潜伏在这里?!马上把名单给我列出来!不然,死啦死啦滴!】
裹着一床破棉絮的焦越吓醒了。
一头冷汗。
用力晃了晃脑袋。很好,没生病。
可是,为什么做个梦,都能串线?跑到小日本那里去了?
他已经被扔进牢房有两三天了,没人管没人问。除了狱卒一早一晚送来的硬馒头和水,根本连最初臆测的刑讯逼供都没有。
那些人像是把他彻底忘记了。
焦越揉了揉眼睛,想哭。
凭什么别人穿过来吃香的喝辣的,左拥右抱各种舒坦惬意,外加足智多谋开外挂。而他焦越简直就跟个束手无策的傻子没啥二样。
就算他想辩解,也得有人听才行啊。
一声尖锐破空的声响后,牢房最顶上只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窗户间,倏忽射进来一支箭。
羽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栅栏外面不远的地面上。
焦越吓一跳。收起自己那点自怨自艾,满怀希望的弯腰伸长手臂去够那只箭。
老天爷!他的外挂人生正式开启了对吗?这一定是某位英俊潇洒的大侠发给他的鸡毛信,比如今晚三更,以三长两短的鸟叫为讯号……
三长两短?呸呸,童言无忌。
有纷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进耳朵。伴随着话语声。
“我看见羽箭被风势带偏飞进来了,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人……”
“鹰哥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么小的窗口都能射箭进来……”
手里拿着那只箭的焦越目光有点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