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羞,软手软脚的推人,想要挣开男人的怀抱。只是这人一双手臂铁箍一般,他又哪能挣脱的了分毫?
郎靳捏住他的下巴,极慢的压下来,眼底燃着两簇火苗,跟远处天边的晚霞相映生辉。
在郎靳的有意为之控制下,唇齿相贴的感觉渐渐变了味道。男人的舌尖逗弄引诱着,勾着少年笨拙绵软的舌头跟着一起嬉戏起舞。
谢珏闭着眼睛,怯怯的但凭本能的渴望,追逐着,学习着。
落日还余半边红脸膛,远处的天际线血染一般绚烂,每一粒砂砾都被镀上了绝美到跋扈的色泽,美的咄咄逼人。
谢珏被亲的受不住,小声啜泣着,整个人往郎靳怀里偎去,心里那点原本矜持害羞的防线全线崩塌:“郎靳哥哥,你要了我吧……”
郎靳曾经想过,眼前这个玉人早晚会被自己拆卸入腹狠狠疼爱。
却唯独没想到,会是在这种荒唐又恶劣的情况下。
怀里的小家伙发着抖,整张脸埋在他胸口像是已经陷入“逃不出去而濒死”的绝望之中。
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心动不知。
曾经更大的险境和更久的忍耐都熬了过来,郎靳从来不觉得眼下被困魔鬼城会是自己埋骨黄沙的最终结局。不说他心底一贯的坚忍,就是鲁一齐二他们,只要没死干净,这两天甩掉铁骑营一定会来营救。
良心和欲望在剑拔弩张的拔着河。只是郎靳还没等找出合适的说法宽慰谢珏,小家伙动了。
原本埋在自己胸口像只无害小兔子的家伙蹭了蹭脑袋,然后郎靳大脑里那根绷着的弦先是嗡的发出最大的一声巨响,跟着就断了。
这小孩竟然蹭开外袍,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看不到,其他感官就变得分外敏锐。
郎靳能觉察到,单衣被口水濡湿,胸口那点敏感被笨拙的触碰了下之后打着寒噤立了起来,从不曾有过的陌生狂潮瞬间炸出满天绚烂的烟花。
高大的青年脱了外袍铺在前一晚两人依偎着避风的沙墙之下,那里被风吹的一地平整坚实,几乎是不染尘埃的洁净。
谢珏被抱着平放在地上,害羞的睁不开眼睛,只有绞紧的发白手指才能泄露出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郎靳俯下-身体,认真的像在起誓:“谢珏,他日我为西乐国主,必立你为后,我郎靳今生定不负你。”
幕天席地。地为媒天作证。若违此誓,黄沙埋骨不得好死。
青年温柔的亲吻沿着踝骨一路辗转向上,细致而虔诚。
少年汗涔涔的眉眼沾着泪珠,仿佛上好的水墨画晕染开来。谢珏向后挺直着细长柔美的脖颈,湍急短促的吞咽着,喉咙间细碎的抽泣仿佛受伤的小兽。
情-事如刀,甜美将人割伤。
点滴的血珠坠落,在身下垫着的灰色外袍上慢慢沁散开,仿佛沙漠中开出了艳丽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