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妤朝新派来的大丫头庭月说道:“庭月,把昨天圣上赐的那套青白瓷茶器拿出来。”
庭月应了是,即刻去取。
“乐妤,你别嚣张,我现在就去找父皇,他会收回旨意的!”
“公主请便。”
李殊和来时一样,气急败坏的出了门。
小七在身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太解气了,我就见不得她那仗势欺人的模样。”
乐妤不觉得痛快,反而对将来愈加迷茫,把小七支了开去:“你去瞧瞧庭月,怎么还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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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没在府里,也不当值。
京城有条南北贯通的大运河,河流下游流经街市,百姓们常在此活动。久而久之,画舫、酒楼沿着河道铺开来,极为热闹。
宋景就在河中一艘华丽无比的画舫中。
沈惴站在身后:“公子,赐婚的圣旨相爷已经接了。”
宋景低低嗯了一声,看向船头。
忽而船身倾斜,再抬眼开去,船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个人。
一身黑衣,头戴笠帽,背后佩了剑,眼神不善地望进船内。
“何事?”开口也是毫无情感。
“我这上好的西湖龙井,梅大侠不赏脸品鉴一番?”宋景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
“有事快说。”
“既如此,”宋景端坐起来,慢条斯理道:“梅大侠可知匈奴有种人,唤作鹰隼,善斥候之事,手脚轻便,伪装变身无所不能,极尽狡猾?”
“略有耳闻。”
“此次我朝连失十二城,其中必有蹊跷。没能守住嘉靖关的乐怀文将军,与平西关的徐老将军都是骁勇善战之人,为何连连落败?”
“你问我,我问何人。”这梅大侠是一点也不客气。
宋景眉眼染笑,不甚在意:“我手下人无能,还要麻烦梅大侠助我一二。”
沈惴身子一僵,大气不敢出。
“近期匈奴使臣来访京城,那鹰隼偶有出没,不过我们未能将其抓拿……”
宋景话还没说完,这梅大侠应了声:“知道了。”随后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宋景无奈地笑了笑,吩咐沈惴:“如梅远有需要,尽力配合。”
“是。”
梅远早些年行走江湖,练就了一身无双本领,独来独往,谁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