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这一席话真是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什么入赘?怎么就入赘了?
她揉着额角,只觉得哪里突突跳个不停。
这个薛明睿居然不知不觉间好心给自己办了回坏事?
林暖暖啼笑皆非地看向薛明睿,这样一个人居然也能说出入赘之言,可见定是被人气得狠了。难道她走之后诚亲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睿哥哥,”
深吸了口气,林暖暖的面上同薛明睿一般无二地露出了端肃的神色来。
“谁?”
不及林暖暖说话就听薛明睿一声厉喝,接着就是一阵弱弱地辩解声:
“哥哥,暖暖,是我,我回来取扇子。。。。这就走,这就走!”
薛明玉捂着突突跳个不停的胸口,不敢置信地同林煜之对视一眼又忙忙走了出去。
林煜之是走至路上碰到薛明玉的,原还想着过来看看林暖暖,如今这情景倒叫他不好踏足。他为难地看了眼手里的血燕,秋菊会意忙道谢接了过去。
“若是哥哥入赘来林国公府,我岂不是能日日见着暖暖?”
薛明玉愁得不行,只好苦中作乐,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手里的沉香木簪子。
“明玉,”
林煜之目光灼灼地看向薛明玉轻轻唤了一声,这就是薛明睿让他仰慕之处,这个看似孤拐性子的郡主实则是个最最良善之人,这若是旁人听见自家兄长说怎么也会对林暖暖有些芥蒂,可是薛明玉不过就是打趣似地说了句俏皮话。
且不论这里头是因着她同林暖暖的情分非比寻常,却能看出这个薛明玉是个豁达的性子。
林煜之从前就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后头虽经历了苦难,却仍旧不改其磊落性子,也最喜欢这样的女子,故而看薛明玉真是越发顺眼。
“怎么了?煜之?”
煜之哥哥什么的,薛明玉实在是喊不出来。她很是羡慕林暖暖张口就是明睿哥哥,却也知道他二人那是自小就处出来的情分。
“那个,那个。。”
林煜之憋红了脸,却说不出一句夸赞薛郡主的话,脱口而出的不过是:
“这个簪子是我才刻出来的,有些粗糙你且将就着。”
薛明玉这才知道自己随手接过来甩着的簪子其实是人家林煜之亲手所做,不由红着脸,将簪子攥住,往后头背着,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去寻个好盒子来。”
说完懊恼地咬唇不语起来,自己当真是不会说话,这是说人家林煜之不曾寻思个好盒子装?
。。。。。。。。
原来是去而复返的薛明玉,林暖暖不由松了口气。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去指不定会怎么想说不得就传得生起轩然大波!
居然说给了老王妃和姜青媛听!林暖暖真头疼了:薛明睿就这么直言不讳说出来,可想而知她们会怎样的生气!
她不是不知道薛明睿所言所行全都是为了她好,都是为了她出头。也并非不动容,不欣喜!可是她今后可是要同薛明睿在一处的,日后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些事儿,总不能时时事事都让薛明睿挡在她前头。
只是,话既已出总是覆水难收,为今之计只好想法子找补。
“往我身上推吧,就说你看不过我被那个紫凝欺负,这才气昏头了,嗯?”
林暖暖绕着手里的辫子,话里的无可奈何显而易见。她不知道薛明睿能对自己做到如此地步,此时心里还有些恍然若梦,毕竟谁能想到从前的玉面罗刹薛世子能将一腔冷峻化作绕指柔?
可是她不能只顾着自己喜欢,毕竟姜青媛待她不薄。将心比心,若换成自己被看重的孩子如此说话,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此时此刻,林暖暖想的也唯有姜青媛的感受,至于老王妃,恕她如今对这位老人家无感。至于日后如何,林暖暖不想多虑,总要让自己现下气顺了才好!
自家祖母总说:“一家子捧在手心里的宝暖暖,可不能到了旁人家再受人欺辱。”祖母还说:“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一个人若先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作践自己别人自然也不会看得起你,自然也会踩踏几下!所以,自重者人才能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