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乍暖还寒,林国公府门口的两只石狮子系了红球,门上挂着大红的灯笼。从巷子口到府门前已经被挂着车徽的各个候府、伯府、尚书府的车驾停满,真真是车如流水,马如游龙。
林国公夫妇站在门前,等着从车上下来的诚郡王和王妃。
诚郡王深得天子信任;林国公又是当今的肱骨之臣,俩府少有往来。今儿个长公主寿辰,林国公以为诚郡王不会亲至,听到管家说诚郡王和郡王妃携世子、县君已到府前时还楞了一下。
“诚郡王!”林国公上前拱手作揖。
“林国公!”诚郡王还礼毕,指着身边的世子道“本王和王妃带睿儿和玉儿去给姑祖母拜寿!”
“好,郡王里边请。”林国公向后退几步,和诚郡王抬步向寿堂走去。
“许久不见,郡王妃您风姿更甚往昔呐!”林夫人薛氏道。
薛氏虽亦姓薛,但与林老夫人及诚郡王并不同枝。
寿堂内,林老夫人的嫡女,定远侯夫人林氏正携一干儿女给林老夫人贺寿。
“老祖宗,思远给您请安了,祝您福寿绵长,身体康健!”徐思远,林氏的嫡长孙。
“好好思远啊,来让老祖宗好好看看!”林老夫人看着面前的徐思远。
只见其不过幼学之年,发黑肤白,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双目炯炯,进退有度!
“嗯,当真是个好少年!”林老夫人点头暗赞“到是与我那小暖儿相貌相配!”
又一转念,徐思远整整大了暖暖七岁,深觉委屈了暖暖,打住念头不提。
“母亲,女儿进门时您就拿着一幅画儿在那看,还暖暖,暖暖的!也说给我听听”林氏笑着瞅着林老夫人。
“又是哪家仙女被您看中了?”林氏打趣道。
“就你猴精,连自己家的侄孙女也不认识!”林老夫人笑道
“侄孙女?”林氏看了看林雅婷和林雅丽“不会是泽儿家的小暖暖吧!”
林氏道。
“可不就是他家的皮猴儿,又会吃又会玩,还考倒了她老子,真真是磨人精儿!”林老夫人想着将才信上写的,又是一乐。
这可真是“爱屋及乌”了,“母亲一贯疼爱泽儿,现下连他未曾见面的闺女,也一并上心了!”林氏想
“母亲,您也说给我们听听,让我们也稀罕稀罕!”林氏顿了顿“也让元贞和素娟听听。”
徐元贞和徐素娟是林氏一嫡一庶的两个孙女,一个八岁一个七岁,跟林家两个姐妹比起来,倒是都显得贞静大方。
“哼!又是抬举那个小丫头的!”林雅婷众姐妹给林氏及徐思远等一众人见过礼后,就一直听着林老夫人等人,抬举林暖暖,不觉愤愤。
她扭头旁转,余光看到边上的如玉少年,不觉腮边一热,赶忙调转回来。
再一回头,就只见从来只顾低头的林雅丽,盯着她将将回头之处,看了又看,根本没有察觉到林雅婷等的目光。
“这个贱丫头!”林雅婷恨恨的瞪了林雅丽一眼,林雅丽这才回转过来,赶忙低下头。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林雅婷暗自呸了一下,“将六岁的小蹄子,心倒大!难怪母亲总说她是贱人生出来的贱胚子!”
“蒋嬷嬷,既然慧儿想看,就拿给她看看!”林氏单名一个惠字,
她听林老夫人这么一说,噗嗤一笑“您还准备藏着掖着呐,知道您有个好孙儿好重孙女,也让我们开开眼不是!”
“蒋嬷嬷,您好像刚才那样,把暖丫头那些趣事,给我们一一道来,您要是少说了她一句好,我依你,你看看母亲依不依!”林氏打趣道。
“是,姑奶奶,您就看着这画儿读着这信,老奴今天也做一回说书先生,待我给您慢慢道来!”
“哟!这么热闹呐!”诚郡王妃刚踏得堂内就听得这主仆打花腔,连忙凑趣道
“哎呀,郡王妃大驾光临,咱们可真是有失远迎!”林氏虽说是侯夫人,不过辈分比郡王妃长,算来也是长辈,故而打趣郡王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