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得这么快便回来?那女人呢?可是洗净了?”
有人从中向他问道,夏幼清听得他的声音,清亮十足,“兄弟们,别提了,我刚把那女子带进去,她便吓晕了过去,半死不醒跟个猪似得,我可懒得伺候她,便叫了两个小弟去给她清洗一番了。”
他把酒放在桌子上,示意下人去多抱些酒坛来,“来,咱们先喝着,我命令厨子又炒了几个菜,光吃肉多没意思,待一会儿那女人洗干剥静了,咱们一半煮,一半直接给她抱过来,就着酒切片生吃。”
他把那酒分散给水手们,一边瞅着那桅杆,羽沉舟和海尊却已经不再原地了。
“海尊呢?”他举着晚跟水手们撞了几下,一饮而尽。
“报告大副,海尊和那小白脸进了船长室,办事去了。”一个干瘦成骨头的船手谄媚的笑着,给他添满了酒。
“哦?”男子意料之中的扬起尾音,乐呵呵的看向那船长室,倒是真的映着两个人的影子。
“倒是海尊要吃亏了。”
他笑了笑,旁人没听懂他的意思,“海尊怎会吃亏?海尊向来就喜欢不美少男,我看那小美男,倒是活不过今晚。”
“是么。”男子看着他,笑的弯了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们,菜来了,我们好好喝个痛快!”
说罢,他便命人拿了三弦弹了起来,举壶一摔,“为了海尊!为了星海!忘了一切烦恼,海寇生活就是这么美好!让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多谢大副!祝大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夏幼清在船舱内听得众人齐声吆喊,一如聚众洗脑的传销现场。
她挣了挣,却发现还是不能动,她方才听得那黄衣男子说羽沉舟被那大胡子矮个船长带走,心里便担心起来,许是他的伤还没有好?所以挣脱不了?
那胡子又是个同性恋,她急出一身汗,只能自我安慰着,羽沉舟一定能逃脱那人的魔爪,她在原地观察半天,也没看到一把小刀,该死的电视剧,她愤愤的想,演的什么隔开绳索的假情节。
外面聚会热火朝天,众人的歌唱声传到她的耳边,那歌词唱的诡异,细思恐极,却是她能听懂的语言:“十日骤出女丑现,十日炙杀天下乱,海天颠覆妖怪见,万物枯死生灵寒,女丑封祭暴于山,丈夫北阴手掩面,世间太平方与还。”
她听得那歌调阴郁高昂,似是久经传唱的曲子,她听得一知半解,却忽听得门被人踹开,一高一矮的两个壮汉拉起了她,就要朝甲板上送去。
夏幼清只得大喊大叫,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用,穿越到这个世界,什么本事都不会便算了,还总有总有刁民想害朕。
她心里幽幽的想着,该不会这次死了,也还能复活吧?
那众人看见她,歌声更响了,黄衣男子还在跟众人乐呵,却是没想到那两个水手不经自己的允许,迫不及待的便把夏幼清带了过来,有些一愣,便生气起来。
那两个人像是讨好他一样,狗腿着向他去讨赏,黄衫男子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便送了两人一人一锭金锭子。
“你们做的太好了,怕是有钱拿没命花。”
他看着他俩,有些生气的嘲道。
那二人只乐呵呵的咬着金子,却没发现黄衫男子的态度变化。
众人便推着夏幼清,也等不及黄衫男子的命令,一人拿了大刀便要朝她的腰部砍去。
夏幼清还没来得及想遗言,那拿刀的人却忽的停了手,像是力气尽消般,疲软无力,便朝后倒去。
紧接着,一声冷冽萧鸣声盖过了吵杂紊乱的众人,也盖过了越唱越烈的歌谣,众人刚听觉得奇异,几秒后,便个个捂住了耳朵,抱头痛嚎。
“姓羽的!你又抢我的功!”
那黄衣男子生气的把扇子一扔,砸到一个冲着他求救的水手脑袋上,直把他的额头击裂一道。
他转过头去,冲着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船坞顶的羽沉舟,生气又嫉妒的掐腰骂了几句,“你每次都是这样!让我耍会儿威风都不行!我好不容易让他们喝了麻沸散,想着一起把他们收拾了,你倒好又来跟我搅局!当凭你是契使,我就不是了吗?你就不能让我也在主公面前记上一回功劳吗!”
羽沉舟似是得意起来,他收了长萧,看着甲板上气的跳脚的黄衫男子,笑的一脸孩子气。
他飞身下去,用萧柄在他的脑袋上点了一点,冲着他莞尔一笑。
那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嗔怪起来,“你才是笨蛋!你知道上次我引那司幽族人离开之后,找了你们有多久吗!再有下次,换你去调虎离山!”
夏幼清看得二人交流熟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虚惊一场。
她叹了一口气,平复起自己的心情,却对二人有些抱怨。
她还未发作,那黄衫男子便转身扑通一声给她半跪下来,他伸着脖子便要去给夏幼清磕头行礼,吓得她连忙伸了手去接。
“主公,我好想你啊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