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霸道急迫,并不给奚言任何喘息的空间。
直到,奚言细细的手臂从水中捞起,她双手环勾住他的后颈,手臂上滑落的水珠浸湿了他的棉质睡衣。
洇湿在皮肤里的些许凉意,像是烈火里微不足道的雨点,丝毫起不到降温的作用,只叫两人之间的那吻更深刻,更浓重,难分难舍。
许泽南的手顺着她的背缓慢地往下滑,手指停在她腰窝时,他手腕一抬一勾,托着她从水中站了起来。
大片大片的水花掀起层层激浪,砸落在岩壁泡池的山泉水里,将周遭的竹林、低矮的灌木丛打湿、浇灌,耳边传来清脆的啾啾鸟鸣,暧昧的交响曲伴奏带。
她体重很轻,即使一身水漉漉,他仍能把她托高环抵在腰腹之前。鼻息交替之中,他问:“今晚,你要我睡主卧吗?”
“孩子们呢?”
“睡了。都睡了。”
奚言便笑起来了,她双眸弯起,赛过了窗外枝头勾住不让走的弯月。
她的脸很小,圆圆的,下巴尖尖翘翘。
平行性的双眼皮下,眼部留白少,杏眼瞳仁大。
许泽南看着她一对洁白如玉的耳垂慢慢铺上粉色,也不止是耳垂,所有一切视野可见,包括被山泉水浸泡过的曼妙。
所有的一切都慢了下来,许泽南和她对视。
他所有的迫不及待还是在这一切被压制住,他想,但他仍在耐心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七年的时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天两天。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重新接纳他。
奚言加重了压住他后颈的力道,用一点殷红轻舔上他的唇,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要的。
今晚,她要他睡主卧的。
他盯着她那对粉色的耳垂,心思直白,垂涎已久。
一段缠绵的吻后,他含住了她右边的耳垂,声音暗哑:“先去洗澡。”
“嗯。”
“一起?”
她把脑袋往胸前埋了埋:“你说了算啊。”
许泽南便抱着奚言去卫生间洗澡。
长腿经过套房里的次卧门边时,次卧里传来两声不和谐的咳嗽声。
小朋友的声音很容易分辨。
许泽南长腿顿住的同时,他感觉手上一轻,奚言反应很快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并随手拎过宽长的大浴巾把自己包裹了起来:“泡泡咳嗽了。”
“嗯。”许泽南仰头望了下天,并鼓起唇向上吹了一口长长的气:“我去看看儿子。”
奚言的脖颈儿仍是微微的红:“那我先去洗澡了。”
“等会儿,我说了还算?”
“如果你儿子没醒的话。”奚言漂亮的眉眼轻轻眨一眨:“你说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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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以为许泽南去次卧里看儿子不会要太久的时间,她以为他有可能会进来,所以,她并未将门反锁。
但等她洗完澡,发现他并没有进来。
他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出现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