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回到祥叔的住处,阿勇受伤了,祥叔家中备了一些常用药,亲自帮阿勇止血,包扎伤口。
阿勇一直撅着嘴,很生气的样子。
祥叔轻声安慰他,“阿勇,如果我们赶尽杀绝的话,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杀人和打人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如果用武力使人屈服,那是最下等的招数。”
阿勇还是气呼呼的,直接抽回自己受伤的手臂,一点都不想搭理祥叔。
祥叔只能无奈的一笑,“跟他解释不通,他就跟孩子一样,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很简单,别人打过来,他就想着打回去。”
沈智倒是觉得阿勇挺可爱的,他内心简单,纯真,可能眼睛里只有黑和白,有自己的坚持。
“阿勇的拳头真厉害,有空的话一定要跟他学习。”疯子和竹竿摩肩擦掌的。
沈哥都那么厉害,他们不能拉胯!
“阿勇,你身上有伤,早点回去睡觉。”祥叔关切的说道。
阿勇不愿意去睡,指了指疯子又指了指竹竿,似乎在说他们怎么不睡觉?
疯子和竹竿同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个人笑呵呵的说道,“我们也困了,就跟你一起挤挤吧。”
阿勇咧开嘴笑,又比划了一阵。
疯子:“……”
竹竿:“……”
好吧,这次他们真的是一点都没搞懂。
煤油灯火跳跃着,堂屋里光影斑驳。
祥叔亲自给沈智倒了一杯茶,“小沈,今天多亏有你,大恩不言谢!”
“祥叔,您说这话就是见外了,其实这事跟我也有点关系,如果不是您帮我买那些皮鞋,触碰到了黄俊那些人的利益,他们也不会找您的麻烦。”
祥叔的目光格外深沉,眉心都纠结到一块,“如果只是一个黄俊,倒是翻不起什么大浪,可是加上一个江耀,事情就难办了些。”
“那个江耀到底是什么来头?”沈智问。
“江耀的祖父是海上的水寇,他父亲倒是一个老实人,一直以打鱼为生,可是到了他这一代,又纠结了很多小混混,到处惹是生非。
后来,他也开始从那些货船上倒腾货物,转卖到黑市,但是他做生意很霸道,不但把价格压得很低,还经常拖欠货款,所以他的货源一直不充足,那些黑市商贩也不愿意找他拿货,怕惹上这个煞神。
可是他却觉得是我抢了他的生意,以为把我弄死,他就可以一个人独揽生意。”
“那您打算怎么办?”
沈智又问道。
“我肯定是不能和他硬碰硬的,我只能想办法把他送到局子里去,才能够一劳永逸。”
祥叔眯起双眼,眼缝中划过冷厉的寒光。
“需要我帮忙吗?”
祥叔点头,“我不方便出手,这事还真得你帮忙,事成之后,那批存货我按照订货单的价格收购,不要你让的一成利润。”
沈智心中一阵暗喜,“祥叔,你尽管吩咐。”
次日,码头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船来船往,汽笛声响个不停。
早上出海的渔民发现码头上有几滩血迹,谁也没有在意,都以为是谁在这里杀了鱼。
沈智一个人离开了渔村回到市区,立即去找了郭志文,把翻译好的文稿全部给他。
每次,沈智都给郭志文带去惊喜,二十几本书籍,他居然不用一个月就翻译好了,凭着他一人之力,让紫荆市文化局在省里大放异彩。
七千多块钱也被沈智揣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