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姑娘这银子拿不出去!”辰公子依旧从容淡定。
“没事,只要你的人不出面,本姑娘就没问题。”她说的甚是轻松。她知道,这地方多少有些眼热的家伙在旁边虎视眈眈,不过,真正最难缠的还是这里的老大-赌庄!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她姑奶奶还没把这地皮踩热呢,没猖狂到到处树敌,所以,她今晚对这辰公子算是仁至义尽了。
辰公子抚了抚额角一缕青丝:“好,本公子就不插手,出不出的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独孤绝绝将银票放进怀里贴身收好,手一伸:“来吧,送本少爷出去。”
辰公子微一颔首,便上来几人,用黑布条蒙上她的双眼,递过竹竿牵着她往前走。
很快,脸上的黑布条被人拿掉,看了看与来时一般无二的院落,独孤绝绝仔细听听周围的动静,感受了一下周边暗伏的人,当即唇角一勾,昂首阔步往前走去。
果然,还没迈出门坎便从左侧窜出一人,直取她面门。
独孤绝绝一个旋身躲过,抬起右腿扫向对方前胸,估计也是对方没想到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被这一扫,直接扫趴到地上,甚是狼狈。
独孤绝绝上前,一脚踏在对方肩胛骨:“看好了,不想死的就把自己藏好。”这话似乎是对着别人在说,不过她的周围却并没有人影。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脚下人的肩骨被她生生压碎,那人疼的满头大汗:“少侠饶命!”那人出声哀求。
独孤绝绝拍拍手掌,收起脚:“好啊,就饶你一条狗命,以后打劫把眼睛擦亮点,别倒霉催的上来做炮灰!”
说完,继续潇洒的往前走,然而,很快便明显感觉到身后异动,她不动声色的走着,忽的蹲下身子一个后滚翻伸脚便踢,正中对方小腹。那人偷袭不成反被踢,气的举起大刀便砍。
独孤绝绝一看,哟呵,这家伙长得,跟座山似得,难怪刚刚踢完对方毫无反应,敢情是肉太厚了!
见对方大刀袭来,她利落的翻身跃上栏杆,扯过廊檐上的坠帘,捏在手中朝对方抛去,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抛,那帘子却像生了眼睛一般,直直的绕上对方的刀柄,她再那么轻轻一带,那大汉手中的刀便落了地。
独孤绝绝如鬼魅般窜上去,伸手扼住对方咽喉:“都说过了还不听!找死是吧?再说一遍,大家都看清楚了,不然都是这个下场!”
边说着一拳打在对方下颌,那人下巴直接被她打到脱臼。独孤绝绝如死神一般目露寒光,步步逼近,看着对方躲闪的眼神:“知道怕了?不过只有辛苦你了,不然那些人都会像你一般不死心呢。”说着直接抬腿奋力从那人肩上压下,这一脚的力道,她几乎用尽所有力气,直到对方软软的倒在地上。
独孤绝绝朝周围黑幕下看了一眼,冷声道:“别怪本少爷没提醒你们,再出来试试,绝对比他惨!”说着,将人踢翻,伸手捏起对方脊椎,然后,只听“咔嚓咔嚓”一连串的脆响,她竟是将对方脊椎尽数捏断了!
疾风在暗处缩缩脖子,鸡皮疙瘩长到芝麻大小。这女人太暴力了!比王爷还可怕,以后有多远躲多远去,不敢惹啊不敢惹!
独孤绝绝翘起脚尖,踢了踢那大汉:“这就叫生不如死,你好好体验吧。”说完从他身上跨步而过。苦了那大汉想咬舌自尽都不行,下巴脱了臼,连说话都不行还怎么咬舌?只能绝望的看着她的背影走远。
周围似乎安静了许多,独孤绝绝揣着银票畅通无阻的出了聚仙楼往客栈走去。身后远远地依旧跟着一条黑色尾巴,她只当不知道,大摇大摆的回去了。
聚仙楼后院,辰公子从暗处走出,月光的清辉洒在他颀长的身上,镀上一层银白,看起来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只听他喃喃自语:“这般本事,为何还对本公子隐忍,看来我们都小瞧了你,该小心了。”
再说独孤绝绝,转过街角便开始冒虚汗,一阵阵头晕,她撑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的走回客栈,只是,一进门便倒在榻上不省人事。。。。。。
疾风见她回了客栈,“呼呼”一阵便刮回了厉王府。
“王爷,太可怕了!”他惊魂未定的汇报。
“什么可怕,爷让你盯着人,你跑回来干什么?”
“王爷,那个慕容家的小姐,太暴力了,她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啧啧,收拾人那手段,简直惨不忍睹!属下自问绝对做不到她那般。”疾风越说越激动,几乎都快手舞足蹈了。
澹台灭冥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一个女人把你激动成这样,还有出息没有?”
于是,疾风把在聚仙楼所见一一汇报给他听了,谁知,烫台灭冥听完却勾起唇角:“聪明!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疾风瞪着眼珠子一脸不可置信:“王爷您。。。。。。您怎么、还夸她?”
“你傻呀,爷问你,当时周边埋伏有多少人?”
“哦,好几批呢,少说也有五六十人。”疾风略一思索,回道。
“那就是了,换成你,你愿意打杀一两个以儆效尤,还是等着别人群起而攻之?算起来,这丫头还算心慈的,换成爷,爷一定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他似乎在说割一只烤熟的全羊,饶有兴致的样子。
疾风忽然壮着胆子问:“王爷,您是不是喜欢那个慕容姑娘?”
澹台灭冥眯起狭长的眸子:“喜欢?那是什么东西?爷只是觉得她挺好玩儿的,要是被他那丞相爹早早玩儿死了岂不可惜,爷忽然觉得咱们都小瞧了那老狐狸,没想到他居然从十几年前就开始预谋一切了。”
“是属下多嘴,这就告退。”疾风躬身一礼。
“回去盯着吧,看她还会不会跟老狐狸那边的人接触?哼!失忆,亏她想的出来,也不知那日爷跟她说的话她听没听进?”
“什么话?”疾风问。
“没什么,只是多嘴做了一回户部小吏,下去吧,爷乏了。”
疾风眼角一抽,又乏了?自从与这慕容小姐那什么以后,王爷大人总喊乏,该不会是被那慕容小姐害的吧?
疾风退出,继续回到独孤绝绝窗外的树上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