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说:&ldo;你这么艰难,我不能用你的钱。&rdo;
盛珠说:&ldo;艰难是艰难,我心里踏实,柯迪很快就要好了,有盼头的人就无所谓艰难了。我一想到何迪出院的情景,再大的苦,再深的屈辱,我也能受得了。&rdo;
小霞没再争执,小霞就是在这时候产生买一件礼物的打算的,小霞把一千五百块钱偷偷存进了银行。
来到车站,盛珠悄悄问小霞:&ldo;你知不知道广渠门那儿有一个妇科医院?&rdo;
&ldo;你……&rdo;小霞恍然大悟,&ldo;得了那种病?&rdo;
&ldo;是的。&rdo;盛珠低低答道。
小霞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她怔怔地望着盛珠。哽咽着说。
&ldo;盛姐,你太可怜了。&rdo;
盛珠在小霞肩上拍了拍,说:&ldo;没什么大不了的。吃吃药就好了。&rdo;
&ldo;我们打车去广渠门吧。&rdo;小霞说,&ldo;坐公共汽车要转几趟车。好像那儿是有个妇科医院。&rdo;
盛珠欲言又止。自器官上出现不正常反应以来她晚上就没有出去找客人了。前天她把积攒的一万块钱付了柯迪的治疗费之后,她身上剩下不到一百块钱。到目前为止,她已付了四万块钱的医疗费。高文回新疆时把寻呼机留给她使用,寻呼机上显示要她再次去付医疗费时,盛珠很兴奋,盛珠固执地认为她钱交得越多,柯迪痊愈的希望就越大。只是想到自己有可能得了那种病,不能接客了,盛珠才感到焦急不安。卖淫是她交付柯迪医疗费的唯一途径。
盛珠今天身上只带八十块钱,打车的话盛珠估计要花掉二十块钱,这样也许就更不够治疗了。盛珠说:&ldo;节省点。坐公共车去吧。&rdo;
&ldo;打车。我身上带着钱呢!&rdo;
车费是小霞付的,出租车把她们准确无误地送到了那家妇科医院。
盛珠跨进这家气氛阴冷的医院大门,神色立即恐慌不安,心口怦怦直跳。
门诊分几个等级,其中专家门诊的挂号费就五十块钱,最低挂号费也要十块钱。
盛珠意识到她的钱带的不够。问小霞:&ldo;你身上有多少钱?&rdo;
&ldo;差不多有一百吧。怎么,你怕钱不够?&rdo;
&ldo;没想到挂号费就这么贵。&rdo;
&ldo;也许只是挂号贵,医疗费不贵呢。&rdo;小霞说,&ldo;你带了多少钱?&rdo;
盛珠没好意思说出她带的钱数,说:&ldo;挂一个十块钱的号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