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洲分完了牌,自己抽了一张,小法官第一次担任这个职位,字正腔圆地说:“天黑请闭眼。”
许星洲抱着一个尚裹着襁褓的孩子,笑眯眯地将眼睛闭上了。
阳光打在许星洲的眼皮上,映出金红的颜色。视觉丧失,听力便格外的敏锐。
许星洲听见秦渡在远处讲电话,说:“……不去,我陪小姑娘在孤儿院,做义工。”
……小姑娘。许星洲想,他是不是管每个师妹都叫小姑娘呢?
“……关你屁事。”秦渡对电话说:“我乐意。不去。”
他到底拒绝了什么呢?许星洲又莫名地想,是因为义工吗?他乐意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接着,怀里的孩子大概觉得许星洲抱的不太舒服,咦咦呜呜地挣扎了两下,许星洲惦记着游戏规则不能睁眼,手忙脚乱地拍着小襁褓。
但是小婴儿终究还是闹腾,尤其还是个快学走路的年纪,浑身劲儿多得很。许星洲被沾着口水的小拳头打了两下,正打算呼唤阿姨来救命的时候——
——秦渡挂了电话,走了过来。
他在许星洲背后弯下腰,那一瞬间许星洲甚至觉得耳后有秦渡的呼吸。
那其实是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甚至含着一丝缱绻的意味。而且发生在阳光下,孩子们的目光里——正在进行的游戏之中。
许星洲不自然地说:“……你……”
她那一瞬间甚至仓皇地想。那个距离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秦渡哂道。
“——孩子给师兄抱着。”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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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三点,许星洲在后背感受到了秦渡的体温。
四月初的上海已经颇热,秦渡只穿了件薄T,结实手腕上扣着腕表和串珠,散发着一种难言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甚至连他的体温都带着一股炙热的味道。
那瞬间许星洲脸都红到了耳朵尖尖,秦渡将那孩子抱了起来,在怀里颠了颠,安抚地摸了摸孩子的头。
“还当你力气多大呢,”秦渡抱着那个流口水的小孩说:“还不是被小孩折腾。”
许星洲:“……”
许星洲拼命揉了揉耳朵,辩白道:“本来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