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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哼，这才像句实话。

朕满意了一点。&ldo;那谢相看了对的之后有何感想?&rdo;

可能问得太直接，谢镜愚刚平复没多久的窘迫又浮现出来。&ldo;陛下……&rdo;

看他这样，朕不由认真考虑‐‐在此类话题上，谢镜愚动不动就脸红，朕是不是也该脸红一把陪他?&ldo;这个不说就算了，&rdo;朕还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ldo;药膏又是怎么回事?&rdo;

可效果并没达到朕的预期，因为谢镜愚更窘迫了。&ldo;臣听闻……男子不比女子，容易受伤，便……&rdo;他吞吞吐吐地解释，&ldo;其实，臣昨夜就带了。&rdo;

朕不由扬起一边眉毛。&ldo;那昨夜为何不用?&rdo;

&ldo;水下看不清，也不好用……&rdo;谢镜愚一边说一边悄悄地注意朕的反应，&ldo;况且，陛下一靠过来，臣就热血上头，就……全忘了。&rdo;

……一做就全忘了?

朕的另一边眉毛也克制不住地挑了起来。所以朕料得没错，谢镜愚本质上确实是童子鸡!虽然论实战经验朕和他差不离，但理论上和精神上肯定都是朕占上风!

这么想想，朕莫名有些愉快。&ldo;药膏就免了，没那么夸张。&rdo;虽然身后是有点不适，但朕觉着吧，过两天它就自己好了。也不是朕讳疾忌医：毕竟第一次，两个人做得很小心，声音都不敢大一丝。

但谢镜愚显然不和朕一般想。&ldo;陛下，&rdo;他坚决地说，&ldo;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陛下因此生了病，臣万死难辞其咎。&rdo;

朕不由瞪眼。撑死发个烧，怎么就万死了?况且事后他又不是没清理。&ldo;谢相多虑了，朕又不是泥捏的。再者说了，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rdo;

谢镜愚噎住了一瞬，但只是一瞬。&ldo;那处陛下自己又看不见。&rdo;

啥?

朕差点被气乐。&ldo;你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是朕说你，&rdo;朕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态，&ldo;即便朕是天子，那地方也不会好看的。&rdo;

这下，谢镜愚干脆不吭声了，只拿两只乌黑的眼珠定定地望着朕。两厢对视半晌，还是朕先败下阵来。&ldo;行了行了，不就是上药嘛!&rdo;

说是这么说，可光天化日之下宽衣解带仍旧有些羞耻，更别提要给人检查那处。朕靠在桌边，支起一条腿。&ldo;能看出什么?&rdo;朕忍着那种怪异的感觉问。

谢镜愚扶着朕的半边身体，朕几乎能感到他的呼吸打在朕皮肤上。&ldo;有点发红，&rdo;他回答，语气也不太正常，&ldo;但是没出血。&rdo;

朕听得他鼻息已有转向沉重的趋势，心道要是在书房来一发那估计就不是两天能好的问题了。&ldo;你不是要上药么?&rdo;

&ldo;是。&rdo;谢镜愚顿了顿才回答，&ldo;可能有些凉，陛下忍一忍。&rdo;

虽然他这么提醒，可他窸窸窣窣地忙活了一阵后，涂上来的感觉却是半温热的。朕忍不住回头瞧了瞧，就发现他挖了一些莹白膏脂在手心呵气，再一点一点地沾取。&ldo;你这样要弄到什么时候?&rdo;

这真不是朕故意挑剔。因为就这么两下半的功夫，他已经起了反应。

顺着朕的目光，谢镜愚也往自己身下瞧了瞧。&ldo;陛下放心，臣知道分寸。&rdo;他抬头保证，&ldo;请陛下再张开些，臣要进去了。&rdo;

虽然朕知道他的意思是里头也得上药，但听听这话，简直……

察觉脸上有发烧的趋势，朕赶忙回过头，依言照做，心中暗骂‐‐朕本来是忍得住的，可现在要是还能忍得住，那就不是清心寡欲、而是神仙了。再加上身后手指动作，不一会儿，朕就被逼出了半声闷哼。

&ldo;陛下，药上好了。&rdo;

听到这句不解风情的话，朕简直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生气好。&ldo;还不给朕穿衣?&rdo;

一件大氅随即从后向前包裹住了朕。朕刚想说你这穿衣顺序有很大问题，谢镜愚就转到朕身前，不由分说地跪了下去。

半个时辰过去，书房的窗户才重新打开。清冷空气一拥而入，很快冲散了屋里混杂了旖旎气息的熏香味道。

朕一边眺望远处骊山风景，一边装作无意地问：&ldo;今日没什么大事，咱们还关门议了这么久。要是他人问起，这要如何解释?&rdo;

谢镜愚闻言一笑，也不点明没人敢问朕这事。&ldo;冬日放晴，见山川秀美、风景独好，陛下一时兴起，便留臣做了幅画。&rdo;

&ldo;那画呢?&rdo;

谢镜愚便转去书桌边研墨。朕想跟过去看，却被他制止了。&ldo;陛下在窗边便好。&rdo;

这人又来了什么主意，朕心忖，颇为好奇。原以为要不短的时间，可一炷香过后，谢镜愚就出声道：&ldo;臣做好了，陛下。&rdo;

朕踱步过去，就见到桌上平摊着一幅写意山水。西绣岭本不是什么龙虎之势，在他笔下却生出了几分磅礴;窗边之人负手而立，虽只是寥寥几笔的背影，也硬被山水衬出了君临天下。

&ldo;画得不错，但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rdo;朕不由失笑。朕刚刚在出神，几近什么都没想;谢镜愚看朕的滤镜得有多厚，才能画成这样啊?

&ldo;臣请陛下不要妄自菲薄。&rdo;谢镜愚立即正色，&ldo;臣敢保证，臣眼里的陛下就是大多人眼里的陛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