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笑道:“看你文弱,却不想知品名,擅揪人错处与人为难,还牙尖嘴利,若是去考个科举,御史台是个好去处。”
星落嗤道:“连名都盗我家主子的……”
“星落。”白云景眼瞅着佳人与旁人聊得眉飞色舞,却对自己视而不见,自己侍从还给自己带反砣……面色沉了下来,“没规矩,去外面候着!”
星落委屈,却不敢不从。
惊雷的目光全在温即楼面上,全不理会那对冤家主仆,“当真是个极好的去处,能时常见着女帝,若是能得她青眼,你必前途无量。若是再离得近些,便是做帝夫也使得。你许是不知,当今女帝她……”
狡黠的眸光转了转,“美如天颜啦。”
“可有你美?”温即楼含笑反问,“若是不及那便罢了。”
白云景坐在一旁挠心挠肺,想要插话,却又无缝可插,纵他胸中书万卷,换不得佳人一回眸。
心觉温即楼说得孟浪,黑了脸。却听得惊雷笑意盈盈,竟将话头接了下去,“及与不及,你去了御史台便能瞧见了。你与我大侄子是至交好友,我为他谋事,必也不会这害了你。”
温即楼笑着笑着咳了起来,咳必才道:“我不过一句,得你几句,你倒是去御史台的好苗子,必得她欢喜。只可惜……”
他的目光从惊雷身前扫过。
惊雷立马懂了。笑着就此揭过,“我当真有急事,求你相助。”
雷际舟听了,不敢再耽搁,“她说是急事,必然是大急事,即楼快去,都记我头上便是。”
白云景面上故作镇定,到此时终是按捺不住,“是何事?”
只要她说,他必帮。
只可惜她到现在还似在与自己生气,不肯与他言语。
惊雷扫他一眼,“别人听得,你听不得。我不与人对女帝心怀偏见之人多舌。”
白云景青了脸,语气不善,“既是女帝在你心中千好万好,你为何不去考功名伴她左右?”
雷际舟惊呆了眼。
头一回见着白云景生气,竟是对着女帝说出这样的话来。
慌忙为白云景辩解,“云景不知你家中之事,你莫要与她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