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哭一场,也会因为被人盯着,少了自由,不如当皇太女时自在。
“属下不知。”沉默了片刻,南笙又道,“属下也不说。”
司马惊雷努力笑了一下,便将额贴上了他的肩头,“就一会儿,假装你是我父皇……就让我哭这一次……父皇……”
她闷着声,终究不敢叫人听出殿里的声响,也不知压抑的低闷哭声,让南笙面上的表情皲裂。
他抬了抬空闲的手,看到上面沾染的一点血迹,又放下背到身后,僵站着。
直到她哭得迷迷糊糊似不会再睁眼说话,才单手将她抱起,放到龙榻上,无声退出。
霜霜和霜玉还在外头等着消息,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到一点细碎的声响,猛然间看到南笙开门出来。
霜霜有些尴尬地站直了,霜玉愣头问道:“陛下可有旨意?”
南笙摇头,“陛下睡了,莫去扰她。”
南笙向前行,霜霜紧步跟了过去。
行到人少处,他停下步子,转身看她,“何事?”
霜霜抬眼看着南笙肩头湿的那一块,“陛下……好些了吗?”
南笙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肩头,微微侧身,避开她的视线,“陛下无事。也不会有事。”
他不欲与旁人多言,刚才片刻,只是属于他的。
微微蹙眉,觉着在这里多站一瞬都是煎熬。禁卫军里的那群叛徒还未清除,他却在这里耽误时间,索性直接闪身出紫德宫。
司马惊雷醒来时,便觉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安静到她觉得有些心慌,仿佛世界只余她一人了一般。
猛然坐起身,唤了一声:“霜霜!霜玉!”
手却不知拍到了何处,连人带床都翻了过去。
守在殿外的霜霜疑惑地问霜玉,“可有听到陛下唤我们?”
霜玉正细细地闻着空中若有若无的香味,蓦然回神,侧耳细听了一番,“没有啊,莫不是听错了?”
霜霜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自己听错,想要进去一看究竟,想到南笙肩头的一片湿,神思散动,又迟疑着不敢进去。
霜玉见不得人愁着眼的样子,“没事。咱们陛下心大着呢!你看她先前还笑得那么好看,就知道这点小事难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