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头,「吴家怎麽说?」
「吴老大说了,货他是jiāo给我们了,这事他不管。」胖子舔舔嘴,咽了口口水,「会查到大聂头上吗?」妈的,问老子,老子怎麽知道?
我冷笑:「连秦季都跟你们搭上夥了,混得不错嘛。」妈的,连那混吃等死的家夥都收为已用了,聂闻涛果然比老子想得能gān多了。
胖子嘿嘿笑两声,离我远了点。
「王哥,货还藏在b城,姓李的那帮人正在搜针一样的查著,我们想转出来都找不著空子。」说完就眼巴巴地看著我。
「滚。」我没好气地说,胖子一听提脚要跑。
「把菸留下。」
光线照著大大空间里的白色墙壁,左边有我喜欢的音响和光碟,整整一个空间占据了原来聂闻涛摆放的运动器材位置,右边的那个大衣帽间是他亲手把置物柜和玻璃全部安好的;再抬头,上方的那个阁楼是他焊铁筑好原型再一块一块把木板安上去亲手盖的,就因为我想在高高的空间里看著下方发呆。
他的时间跟所有人都一样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在睡觉他在gān活,我在休息他也在gān活,除了吃饭跟短短的睡眠时间,他所有的时间都在围著我打转,却一个字都不说。
李越天,我终於幸福,可你,却选择让我继续痛苦吗?
我躺在沙发上,身体里充满著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倦怠。
聂闻涛回来,看见我,眼睛扫了眼桌上罐子里的菸头,再瞄我两眼,蹲下收拾一片láng籍的桌子。
李越天从前为我戒菸,而他没有,他只是从不在我面前抽菸,背过我,总是叼著。
他为我做的都是他自己愿意做的,不咸不淡,不委屈自己也不认为他自己有多对我好。他只做他觉得要做的事qg,包括,对李越天的报复。
他认为没有结束,在他的想法里。
就算我已认为结束了。
「你觉得李越天如何?」我问他。
他抬起了头,黑蓝的眼睛直直看向我,陈述:「你在生气。」我自嘲笑笑:「我生什麽气?」揉揉头,「拿根菸给我……」得提提神,再不压制点我就想拿枪毙了这男人。
聂闻涛不动,也不给。
「你他妈的以为李越天是谁?啊,告诉老子……你那颗石头一样的脑袋里装的是狗屎是不是……」我跳起来,一脚踹向他的头。
「啪」的一声,我的脚踢中他的脑袋,他没躲没闪,一动也不动坐在那里,刹那间我似乎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
可最终他还是抬起来头,y霾的眼睛看向桌子,一句话都不说。
「呵……」我用力喘气,怒极反笑:「是啊,你从来都有骨气,老子好好的给你东西你不吃,非得老子扔了你才捡去吃;老子好好的主动给你jiāo学费去上学,你他妈的却非得躲老子窗户外听课;老子好好的让你跟我过日子,你他妈的非要去招李越天;你他妈的蠢到无可救药了。」越说越觉得怒极攻心无法忍受,提起一脚又踹过去。
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他还是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看也不看你。
「你到底想gān什麽?告诉我?」我揪住他的衣领,提起他的脑袋,直直看著那双如野shou一样冰冷的眼睛。
「他伤了你,他就得付出代价。」眼睛里聚集凶狠,他y沈著脸说。
「妈的,老子让你去做了吗,让你去做了吗。」我一巴掌甩上他的脸,妈的,这家夥欠教训,以为自己有几条命玩?抢李越天的军火,疯了他。
忍了半天的怒火铺天盖地全部袭来,淹没所有理智,我放开他,忍住想揍死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