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清和殷尤对视着,最终无奈的小声道:“你总是有办法做到你想做的事情。”
殷尤笑了一笑,珍而重之的在她眉间轻轻一吻,“既然是最想做的事情,我一定是要想尽办法的。”
沈幼清睫毛颤颤,感受到眉间的温热,此刻她的四肢五感变得无比敏感,能够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悸动。
殷尤同她额头贴着额头,鼻尖似有若无的相触,低声询问沈幼清,声音低沉仿若引诱,“清清,你还没有说出你的答案,我想听你亲口说。”
沈幼清感受到热气在四周升腾,殷尤认真而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执着的盯着她,一副势要听到答案才罢休的模样。
半响,沈幼清听到自己对殷尤轻声道:“好。”
殷尤闻言便不加掩饰的笑开,总是带着冷冽寒意的眼睛弯起,眸子中满满的欢欣。
昔日高高在上矜贵冷傲的权臣,在听到心爱的姑娘愿意嫁给自己时,和任何一个青涩单纯的男子一样,笑意难以遮挡。
沈幼清看见殷尤笑的如此难以自抑,被他那种热烈而不加掩饰的喜悦感染,也忍不住和他一起站在原地傻笑。
她也是想和殷尤一直在一起的,未来可能有很大的变数,但是她愿意为了殷尤的承诺赌一下。
殷尤认真的看着她的脸颊,从眉毛、眼睛慢慢端详到鼻子和红润的唇,只觉得沈幼清真是每一处都长得合他心意,每一处都让他觉得心动。
他轻轻把每一处地方吻过,虔诚又克制的。
沈幼清乖乖软软的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任他动作,殷尤用尽十分力气才没让自己失控。
他何其幸运,从他意识到自己的动心到终于忍不住向她走近,沈幼清都一直站在原地给足了他反应的时间,才没让他错过。
往日一心醉于权势,沈幼清在他身边四处晃悠,初时不觉,后来才猛然意识到已经非她不可。
主院外,默一引着沈清濯往这边走,地上有厚厚积雪,默一走时时刻注意着沈清濯脚下,生怕下一秒这个珍贵的小公子就摔倒伤着了。
小公子是沈姑娘的心头宝,沈姑娘是王爷的心头宝……只有他,啥也不是。
沈清濯今日心情好极了,要不是身上大氅太过厚重,他估计是要蹦蹦跳跳着来这里的。
他踩着路边积雪,听着嘎吱嘎吱的声响愉快的笑,不免动作慢了一些。默一已经稍稍走远了一点,又赶紧回来,心惊胆战的看着走路都要皮一下的沈清濯。
沈清濯见他拐回来,就去拉他袖子让自己站稳,一边问道:“默一哥哥,阿姐为什么近日都是来找王爷哥哥的,她不会把我忘掉了吧。”
默一道:“不是,只是小公子最近不是跟着夫子学习么,沈姑娘以为今日你还没回来。”
沈清濯一脚踩在松软的雪上,脚下一时打了个滑,默一心里一惊,扶着他走到清理干净雪的正路上,眼皮子狂跳,劝解道:“小公子,您还是走正路吧,走得快些,您不是急着要见沈姑娘吗?”
沈清濯小大人一样朝他摇头,拢着手深沉道:“哥哥,你不懂了吧!现在阿姐和哥哥肯定在一起,我去的晚了些,他们就可以独处的时间长一些。”
默一:……他一时有些感慨沈清濯竟然也如此上道了。
沈清濯又道:“哥哥,你知道怎么说我阿姐和哥哥如今这个情况吗?”
默一猜着他大概是要说什么,就老实的摇头。
沈清濯心满意足可以炫耀一下自己新学的知识,神气极了,“夫子说,用高深的、有文化的词来说这种情形,是他们在耳鬓厮磨、眉目传情、调风弄月……”
默一慌得连忙打断他,表情复杂,“小公子,你近日不是学的下棋和骑射吗?”
沈清濯道:“是呀,但是夫子什么都知道,我问夫子这种情况怎么说,夫子告诉了我好多词语呢!”
沈幼清说着,又想起什么,挠头道:“不过,夫子后来听闻我是用来跟阿姐和哥哥说的,他就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说王爷与阿姐应该用红袖添香来说,但是我觉得不太对,阿姐才不会磨墨呢!”
默一心累道:“小公子,你还小,红袖添香用着刚刚好。”
沈清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只觉得还是刚刚他说的词合适,毕竟有时候哥哥和姐姐经常对视,然后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二人一路慢悠悠的,终于晃到主院。
沈清濯一如既往要准备大喊屋内两人,默一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示意他噤声,沈清濯不明所以地看他。
默一盯着关紧的屋门飞快地在心底推理,想起上一次、上上一次、之前不知多少次的惨痛经历,只觉得还是等沈姑娘自己开门出来比较好。
自己曾经在死亡边缘作的死,还是不要让小公子经历了。
他拉着沈清濯的手,一本正经地提议道:“小公子,你看我们要不要回去再把一路上没扫干净的雪重新踩一遍?”
沈清濯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门,纳闷道:“为什么?”
默一看着远方白茫茫的雪景,沧桑道:“你的夫子大概还少教了你一个词,叫做如胶似漆,就是说旁人不能随便打扰的。”
沈清濯似懂非懂的点头,默一拉着他去踩雪,一边和他道:“小公子,大概你的王爷哥哥过一段时间,就成了你的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