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般地将书给放在小几上,姜皎躺在美人榻上,拿着扇子不停地扇风。
榴萼进去帮姜皎打着扇子,“王妃今日不如去寻慕姑娘还有阮姑娘去玩,近些时日来京城不是十分流行叶子牌,姑娘前些时日还说自个是有兴趣的。”
姜皎美眸中一瞬间就来了精神,但很快就黯淡下去。
“不去了,省得她们要问我五殿下怎得没有陪我。”
前些个日子去戏楼听戏,慕听烟就问过要不要一同去打叶子牌。
她本是想要答允的,但是想想又放下这份心思。
其实生辰,她是想与沈随砚一道过的。
不知怎的,就算是每日待在府中,与沈随砚只是坐在一处看书,都觉得心中分外的安宁。
便连晚上的时候,也忍不住地想要与沈随砚靠近。
就连梦境许久没来,姜皎都怀疑是不是何处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如此心境,她不知是为何。
不知何时开始这般地在意沈随砚,但是却又不好明说,甚至连为何这样都是不知的。
姜皎索性闭上眼眸,想要疏解心中的闷闷。
但很快,还是睁开眼,不知想些什么。
榴萼与蔻梢自小陪着姜皎一块长大,也明白如今姜皎的意思。
对视一眼后,手中扇子未停,在姜皎耳边轻声道:“若是王妃想出门,不如现在就问问管家王爷在何处?”
姜皎一瞬睁开眼眸,但很快就蔫儿下去,“还是不了,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多在乎王爷是的。”
蔻梢忍不住偷笑,看来还是她家王妃自个想通才行,不然谁说都是无用的。
在房中待了许久,姜皎抑制不住心中的烦闷。
缓缓起身想去府中的花园坐着,可这时观墨却匆匆进来,隔着屏风对姜皎道:“王妃,王爷与段世子出门商谈事情,不想一时醉酒,如今在郊外,瞧着王爷醉得不轻,王妃可要去看看?”
听闻沈随砚醉酒,开始的时候姜皎是不大相信的。
他虽然没在自个的面前喝过酒,但是瞧着并不是如此没有分寸的人,怎得会在郊外醉酒。
但语气中的焦急,还是透露出她的情绪来,“王爷如今身边可有谁?”
观墨沉声道:“如今只有观砚在,王爷醉酒后固执得很,谁都不让靠近,今日郊外的风甚大,怕是吹会风会染上风寒。”
听观墨这么说,姜皎心中紧张起来,连对着观墨道:“备车,我去将王爷给接回来。”
顺道对着榴萼还有蔻梢道:“你们去厨房备些醒酒的汤药,还有披风也带上一两件。”
沈随砚醉酒是不要紧,但是姜皎依稀记得,圣上是不爱醉酒的。
好似是从前因醉酒误过什么事情,便克制许多,连带着底下的皇子也明白父皇的心意,不敢再如此。
沈随砚如此,姜皎只怕惊扰圣上,所以不得不先防着一些。
府中人办事都是麻利的,很快就备好东西。
姜皎坐上马车,心中不免焦躁。
银牙咬着下唇,掀开车帘不时道:“也不知王爷到底是怎得一回事。”
榴萼在一旁宽慰她,“王妃放心,想来问题并不算是十分的大,不然观墨与观砚不论如何都会将王爷给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