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心中有百般不愿,每次的叹息声都落入沈随砚的耳中。
用完早饭,他就瞧着自个的王妃躺在小榻上。
他府中并未有太多的规矩,既然姜皎嫁进来,那就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便好。
但是不过第二日,她就唉声叹气,倒是惹人怀疑。
沈随砚狭长眸子压得很深,小窗处的光亮照在他身上,可他气息依旧是冷的。
手中书页不断被他摩挲着,他倏地放下书道:“王妃若是不愿休息,可是想做些旁的?”
只一瞬,姜皎吓得不知该怎么办的好。
是自个动静太大?怎得就被他发现。
她赶忙摇头说:“没有,我也有些认床。”
昨日她分明睡得极好,沈随砚扯动唇角,表情不大的看着她。
罢了,她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那端姜皎还没想出个好办法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两人分房而睡。
可是这样,沈随砚怎会同意。
除非,他自个想去。
姜皎在心中默默筹划一番,倒是睡得还安稳不少。
手中的书页都被沈随砚攥的起了边,他看见姜皎熟睡的容颜,倒是若有所思。
好似今晨起来,她就有些不对劲。
婢女送出去床榻之上的东西,似乎也有些不大对劲。
他的王妃,好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沈随砚招手,观墨心领神会地推他出去。
到外面,沈随砚才将话给说出来,“你们二人,去问问今晨洒扫的婢女,床榻之上是否只有茶渍。”
他说出这话甚是奇怪,观墨与观砚一时没有动作。
什么时候,王爷也开始关心这些起来。
沈随砚眸光一扫,观墨与观砚立刻垂下头。
观墨话多些,倒是直接将心中所想给问出来,“王爷是觉着,有何不妥?”
沈随砚用手敲着木椅,唇角微勾,却丝毫没有半分的笑意,“好似发现些有趣的。”
姜皎醒来的时候,沈随砚并不在房中。
榴萼听见声音进来,笑着对她道:“姑娘醒了,方才厨房说王爷让人做了一些小点,我听着名字都是姑娘喜欢的,现在可要端进来?”
姜皎点头,“好。”
她睡得有些燥热,一杯凉茶下肚这才稍微好了不少。
端上来的点心确实都是她爱吃的,姜皎吃着心中的愧疚倒是更深一些。
她还想着要与沈随砚分床睡,可未曾想到他的心竟然如此细。
含了一块糕饼在口中,姜皎起床的劲还没完全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