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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第1页）

&ldo;你莫要高兴得早，&rdo;季雪禾说着眉梢中滑过丝丝忧虑，&ldo;她不定能撑得住。&rdo;

此话一出，玄无欢沉默下。

&ldo;能否撑着，只得看造化，&rdo;季雪禾说罢起身，摸索着欲出门。

&ldo;公子……&rdo;画梅欲扶上前。

&ldo;罢了，你心思在哪便留在何处，&rdo;季雪禾挥手，走了出去。

&ldo;公子……&rdo;见得季雪禾出去，画梅这才转过身，看向榻上的玄无欢。

&ldo;画梅，&rdo;玄无看着画梅，道一句：&ldo;亦或者，鸳儿。&rdo;

&ldo;不，&rdo;画梅摇着头，道：&ldo;是画梅，不是鸳儿……&rdo;

走出屋门的季雪禾轻叹一声，一路缓慢，手摸墙壁，直至走近方才感知面前一人，气息极其微弱。他一顿，话还未开口，却听卓画溪道：&ldo;为何不与我明言？&rdo;

&ldo;若明言，你如何能撑过，&rdo;季雪禾轻笑一声，道：&ldo;能撑着人活下去的不是爱，不是恩，而为恨。我若不让你恨透了我，你怎能撑过换魂？&rdo;

&ldo;你一开始便均知晓？&rdo;

&ldo;是。&rdo;

&ldo;那你为何不说？&rdo;

&ldo;说了还有何意思？&rdo;

&ldo;容…&rdo;卓画溪说着，口作一顿，目侧向那屋，&ldo;哥哥他……还好么？&rdo;

&ldo;他无碍，&rdo;季雪禾道。

&ldo;那你？&rdo;

&ldo;我能有何？&rdo;

&ldo;你言无来生。&rdo;

&ldo;呵，&rdo;听卓画溪如此一眼，季雪禾嘴角笑意更深，他道：&ldo;冥瞳不为天生，实为换取。以来生轮回换一世冥瞳。不算亏。且若今生之事不可了，又怎可期盼来世能行？&rdo;说罢，他一步欲上前，却脚踏裙角，险些跌落。

&ldo;小心，&rdo;卓画溪上前扶住他，&ldo;这冥瞳现在不可见么？&rdo;

&ldo;冥瞳极伤内气，不可多用，&rdo;季雪禾道得豁达。

&ldo;原来华裳是我的妹妹。&rdo;

&ldo;不为亲生，&rdo;季雪禾道：&ldo;当年不过是琉璃的魂魄入了那女子之躯罢了。&rdo;

&ldo;若提当年，你为何在流壑？之后又去了何处？&rdo;

季雪禾不做隐瞒道：&ldo;我自幼家贫，父母为钱财将我卖给以虐为趣的流壑。之后兴许是玄则不愿再让琉璃见到我，便将我丢去了蝶溪谷。&rdo;

&ldo;那你的冥瞳？&rdo;

&ldo;姐姐难道愿一世被欺？&rdo;季雪禾前笑道：&ldo;蝶溪谷内，我无意知晓冥瞳一事。故而用永世轮回为价，换取冥瞳一生。如若如此，姐姐如今怎能与我相对？&rdo;听卓画溪问了如此多，季雪禾故意无事寻事问道：&ldo;怎不问你父亲如何？&rdo;话语间，季雪禾手掌摊开，掌中静躺一腰铃。

吾娥愿安。

四字留在卓画溪眼中，然脑中所念却为梦中一生。

&ldo;他不为我的父亲，&rdo;谈及玄则，卓画溪心中凉意甚显，她闭目深吸一气，口作生硬干涩道：&ldo;我只有娘与兄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