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姐,我打算明天回学校了。&rdo;
&ldo;不是还有几天才开学吗?而且,后天泽宇生日,我还想说今年会热闹一点。&rdo;
&ldo;我看你要上班,不好太打扰。既然是泽宇的生日,我就过两天再回去吧,后天下午或者大后天的早上回去好了,也不好太晚回去,不然碰上开学那天,人挤人,原本四个小时的车程也变成八个小时了。&rdo;
&ldo;大后天回去好了。这小子也没那么快开学,他可以陪你。&rdo;
李云舒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猜想某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不会愉快的。
第5章遇到麻烦
大姐去上班了,留下两个小鬼当家,当然,最大的就是她了,只不过,几个外甥对她都生不起尊敬的心,大概只把她当成大姐姐看待。实在是年龄太接近,光是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喊上一声&ldo;小姨&rdo;就已经足够为难他们了。前两年开始接触得比较多的时候,二姐的儿子还对着她们几个说能不能不要叫小姨,要叫姐姐。这件事让姐妹几个当成了笑料,笑了好一阵。
想起那时带着小她两岁的大外甥去打暑假工,别人乍一看,见她们同出同入的,还以为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只是当她解释两人的辈分关系时,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就是那天去领暑期工的工资的时候,老板当时在和一个干部说事儿,而他们是临时工,发现金的,不像其他长期工那样专门去办一个卡,然后工资打在卡里。那时候因为一些零钱的问题,老板就说能不能一起给,分开给的话散钱是不够的,她提了一下两人的关系,言明可以一起结算,结果老板禁不住笑了,旁边的那位干部更是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了。她知道这样确实很难以置信很滑稽,但谁让她的母亲这样顽强,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下了她这个晚女。
大外甥也不爱说话,但是年轻小伙子的毛病挺多,懒就算了,在她也懒的情况下是没什么资格指摘的。只是,她一贯认为,工作就是工作,既然领了人家的薪水,就要对得起这份薪水,自然要把份内的工作做好,但大外甥却是爱偷懒的,整天也像个急着长大的小孩子,装着酷,却是让人生厌。在家里还好,毕竟是家人,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但到了外面,这样的性格,实在不讨喜,否则不会有那么多跟她打成一片的同事来向她投诉大外甥又偷懒了又怎么样怎么样了。为此,二姐也是心烦,不知该如何管教,让她帮帮忙。
其实,孩子到了这种年纪,性格基本已经定型,而且也是叛逆的年纪,又是没吃过苦的,因而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再听大人的话。她也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多少有些看不惯,不希望这孩子一直这样保持着这些似是而非的想法,这多少是有些担心他以后与人共事,在为人处世上惹人生厌,自己也不好过。不过,事不过三,她也只提点了几句,后来便不再多说了,不过,打工一段时日,虽然改变不了他的性格,但确实有些收敛了。对着二姐也是说了一两次,此后是再不提了。母亲和小姨到底是不一样,说不定比较听得进去,毕竟这孩子还是良善的,对父母也很敬重,说到底也只是有些小孩子气罢了。
她虽明白养成这样天真乐观的想法是不恰当的,毕竟都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了,不久便渐渐要与现实要与社会打交道的。但是,心底里却是羡慕的。她虽是受宠的幺女,但兄姐们年龄差距颇大,早早便已出来成家立业了,相处的机会并不多,而父母不过是底层的农民,此前在城市里讨生活也不过是做工地的散工,每日忙碌着赚取三餐和孩子的学费,没心思去惦念孩子的情况,不管是学习情况还是玩闹,一概是不管的。想起来,自己几乎酸水放养着长大的。后来遭遇剧变,她活泼的性格也变得阴沉内敛,在那段叛逆的日子里,家里时常是冰冷的、寂静的,看得父母一再懊悔当初的决定却又束手无策,毕竟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小的时候没管过,到大了再想来管,只会让孩子反感,什么效果也不会有的。
宋耘常说她表里不一,身上带着两个极端的性子。姐姐们则一贯把她当成了疯子看待,不管她静下来时是如何沉稳斯文,但她们心中的印象却始终未变,并且将这观念传给了自己的子女,以至于她这个小姨在他们眼里竟是莫名的有种威慑力,不敢轻惹,似乎她是会吃人的老虎。所以,整个家,从老到小,都觉得惹猫惹虎就是不能惹她,这个观念已经如此根深蒂固了,她也只能叹息着接受,不过这倒是也给了她许多便利。
大外甥专心打游戏,她也自己玩着手机,偶尔看着自己喜欢的动漫作品,既满足自己也算是胎教了。只是差不多到时间了,就喊外甥去做饭。长辈毕竟是长辈,而且她还有大姐撑腰,外甥自然只能听从。
晚饭后要去订蛋糕的,大姐还特地请了假,晚上便不去上班了,陪着他们订了蛋糕又去逛街,逛了一个多小时也只给外甥挑了一个背包而已。所以说她总是不爱逛街,总觉得花费的时间很不值,而且还平白受累一顿。外甥的眼光最后与她不谋而合,这大概是唯一的欣慰。
昨晚与宋耘在电话里说了要过两天再回去,宋耘当下就直接表明自己的不悦,但既然他的不悦并不能改变什么事实,只好接受,而她也婉拒了他要派人来接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