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要死了。
嗓子冒火,咽一口吐沫好像要把扁桃体冲破一样,脑子疼的不行,这完全是还没有醒酒的状态。
我找到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我这才发现这是在我舅家,我住的这屋是我表姐的,爬起床走出卧室,听到客厅里的电视响着,我出来一看,老舅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舅妈在厨房忙活着。
“王叶,醒了,来。”我舅招呼着我。
我挠了挠挠头,先拿了杯子接了杯温水,猛灌了两杯,不喝没事,这一喝嗓子倒是舒服点了,可是我这胃却反抗了,我急忙跑向卫生间,开始狂吐。
我特么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其实我酒量不是很小,七两酒还是可以的,喝成这样真不知道喝了多少。
我舅看我这样,也没在叫我,我吐了好几次,我躺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舅妈狠狠的骂了我舅之后,强制的让我舅带我去医院打了点滴,要是不打针我估计我真得挂了。
打完针已经下午五点了,我确实舒服多了,我想说什么,我舅冲我摆了摆手手说:“什么都别说了,昨天你都说过了。”
“舅,我昨天都说什么了?”我问道,我害怕酒后乱言胡说八道,在把我舅给吓着了。
我舅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我一直在哭,说我艺姐走了,说了一堆伤心的话我舅也很难过,毕竟他们也是好朋友,当初还是他介绍艺姐来我门诊的。
没说什么就好,我看着我舅还是鼓起勇气说不想在这里呆了,想回老家,艺姐走了,这在门诊呆着总能想起她,很不舒服。
我舅看着我,并没有阻止我,只是沉默着,我继续说:“舅,这两年开门诊我也没攒多少钱,你对我的帮助,我会记着的。”
“傻小子,说什么呢,我是你舅,你这干的好好的说回去就回去,我怎么向你妈交代,不过出了这档子事,你可能一时间缓不过来,这样,门诊先关着,这门市不是租了三年的吗,等你调整好了,在回来。”
我舅虽然这样说,但是我心里却不想在回来了,不只是门诊,还有我住的房子,我一刻也不想在进去了。
跟我舅聊了一会儿,晚上回我老舅家住,我表姐是法语翻译,工作忙在家的时间很少,能见到她除非是运气爆棚。
第二天,我本来想一个人搬家,我舅说要送送我,就跟我回了家,我简单的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其余的都不打算要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快两年的地方,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心里难免有些唏嘘。
开上我的科鲁兹,在临走的时候,我舅突然告诉我,那天晚上我喝多的时候,还把人给打了,还说让我以后克制点,少喝点酒。
我问我把谁打了,我舅说一个挺老实的青年,你吐了人家一身,人还没打你,你看到人手里拿的竹筒,你就说那人是鬼,真是疯了。
我听完吓了一跳,这会是巧合吗?
我问后来怎么样了,我舅说我喝多了,一拳打人脸上,还想打第二拳自己摔倒了,我把你按住,想着给人家陪个不是,谁知道那人很快的走了,估计是看你这样,人家打心眼里瞧不起你。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尽量表现的像酒后失德一样,额,也确实是酒后耍酒疯了。
告别了老舅,打开系统导航,向着老家的方向驶去,从这里到我的老家,一路高速,最快也得五个小时,更何况以我的速度,一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得六七个小时。
我之所以选择回家,还有有个原因,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因为身体不好,我妈带我去一个寺庙拜佛,我本来都不怎么记得这事了,前段时间,舒馨还在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梦到了那个古庙。
被吓醒之后,我还看到了新闻推送,说百年寺庙荒无人烟,随后手机出现了好久不见血红的四个字。
我在想,这个寺庙会不会就是我小时候去的那个百年寺庙,去碰碰运气也好,梦见了终归不是巧合,因为自从舒馨出现之后,所有的巧合都变的应该要存在一样,就像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我并不是一个逃兵,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
回到老家是下午五点,来之前我给父母打过电话了,说是给自己放个假,回家住一段时间。
父母也没起什么疑心,反而还很高兴的说正好给我介绍女朋友,尽快相亲把我的事情稳定下来,毕竟我都二十五了,在我们老家这年龄的确不小了。
刚到家停下车,我的手机响了,我还以为是那几个臭小子,看到我的车知道我回来了,给我打电话呢,一看我吓了一跳,竟然是陆瑶。
一个刑警突然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我接听之后,陆瑶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