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真广如此痴迷的女人,到底拥有怎样的嘴唇,怎样的触感,怎样的滋味!
想在回想起来,当初,能和爱花接吻的机会,简直数不胜数。
甚至有一次,我和爱花摔进向日葵田野中,她就坐在我的身上,朝我俯□来。
只要我稍微主动一点点,就可以亲吻她,就可以知道,和真广喜欢的女人接吻是什么感觉了!
可是——我至始至终没有吻她。
她的脸颊与我越近,我的心口就越沉重,越痛苦。
对爱花的罪恶感,对真广的渴望和沉痛,太多太多夹杂在一起,形成一簇簇快速燃烧的火苗,它们在我耳边叫嚣着:亲吻他喜欢的人有什么意思?!有胆的话,直接去吻本人啊!
我想,那时候,我真的疯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蓄意等待。
我安静地听着窗外的蝉鸣,树叶连绵的沙沙声,以及,真广逐渐变得均匀缓慢的呼吸声。然后,我就悄悄起床,走到他的床前。
玉白色的窗帘浮动,月光带着点点浮沉洒在他的床上。
他正仰躺着,那张安详的脸颊上,金发柔软,睫毛纤长。
如果他知道我会对他做什么事的话,他会一脚将我踢残废吧?
哈,不过他的睡眠质量一向是“过好”的状态,还真是方便了我。
我半跪在他的床上,轻轻地将手撑在他的枕边,然后便俯□,朝他凑过去。
这一切,简直犹如幻境。
即使我的嘴唇以及触及到他的,已经感受到那种犹如花瓣般的柔软,感觉到那种比梦境还要梦幻的温度和味道之时……我还是难以相信。
明明我应该高兴得发疯,我应该照张照片纪念一下的。
可是,我根本高兴不起来。
当我回到自己的床上之时,我的眼睛竟然流出了有些莫名其妙的液体……我一向都是个不是特别情绪化的人,这种液体,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过了,可是,那天晚上,我竟然将一大片枕头都弄湿了,之后还失眠到清晨。
连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我一向讨厌麻烦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我却把自己硬生生的陷进这样麻烦的感情中,而且一陷下去,就是这么多年呢?
※※※
“嘶……”真广皱眉,“冷死了!喂,你不冷吗?”
我又多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木柴:“野外就是这样的,到早晨就好了。”
他不满:“还有6个小时天才亮!到时候我们都冻死了!”
“不会死。”
他挑眉:“你不要说得跟你就不冷一样,明明都在发抖。”
我将身上的棉被再裹得紧了一点:“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