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重秋心惊的看着大兄给自己包扎,生怕大兄戳破伤口,却没想到几乎一点痛楚都没有,甚至还有种凉飕飕的清爽感觉。
包扎完后,重秋晃了晃胳膊惊奇道,“昨晚恍惚间痛醒,巫姑还言烧伤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却没想大兄这么轻易就弄好了。”
这时,旁边席上传来一声轻笑,“噗呲,这只有通灵巫人的重芒才能做到。”
观望兄弟互动半饷,蚕丛觉得重秋这真是不知福。“重秋你就没感觉到,你家大兄研磨的药粉可都是新花,这是灵山所传的朽木生花道法。”
“朽木生花?”重秋不解,毕竟只关注兵法战略的他,对医道之法毫无概念,先炎帝尝百草著有医术数千条,看来这位炎帝子是一点映象都没有了。
“……”蚕丛叹气,真是想不出这样的小子是怎么成为与重芒,乾荒齐名的帝子。
“朽木生花,是涿鹿神战时期自昆仑灵山而来的神巫所传道法。”蚕丛解释道,“那位神巫便是巫咸大人,而正是因为巫咸所传的昆仑道法与神农岐伯的医术相融合,才有如今的人间巫祝们。”
“人间巫祝为感谢昆仑的灵巫传道,故高阶巫祝共列十名,均放弃原本的人族之名,传承灵山十巫之名。”
“但即便如此,朽木生花之法在人间依然是束之高阁的法术,纵然是感知草木心绪的我也无法做到让草木违逆生长周期开放。”
蚕丛羡慕道,“传言帝子重芒将往昆仑仙山修行,原来竟已领悟此种道法。”
“什么,大兄要去往昆仑修行?”重秋的重点落在最后一句,“什么时候去,我怎么不知道?”
感情全部族都知道了,重秋还不知。
“大概是大礼结束吧,秋。”重芒无奈,轻轻逮住重秋乱舞的手,压回到席上。
“刚包扎好,别乱动,要是伤口破开,痛起来我就不管你了。”重芒眼刀扫过,重秋立马安静如小鸡崽。
蚕丛内心不住嗤笑,这小子居然这么怕疼,一点都不像是个战士。
“朽木生花,而后便是白骨生肌,习得此法后无需借用花草之力即可消弭创伤。”蚕丛又说道,“只是白骨生肌之法如今只存于昆仑仙山,就连巫咸大人都言非大毅力者,无法习得。”
“纵目小子,你怎么懂这么多?”重秋好奇,巫咸所言明的道法之事,蜀山氏族人怎会了解的如此之多。
“那是自然,巫咸大人在未入昆仑之前,为我蜀山先辈,其所授的昆仑道法也是从我蜀山传至海内大荒各处。”站在蚕丛一旁,正在用机关为其熬药的娃娃脸青年说道。
“说了这么多话,依然免不了喝药的,蚕丛太子。”这名青年身着金缕勾勒神秘花纹的蓝白布甲,右手臂上有一木甲机关护腕,很显然是偃师族人。
“我都已经为你热了三次药了,再不喝我就下手灌你喝了。”木甲机关传来咔咔的响声,青年幽幽的声音让蚕丛感到后背略有发麻,他知道偃师族人是认真的。
“柏灌。。。。。。我觉得可以在放一会儿,这药太烫了。”蚕丛挣扎道,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喝药,他完全可以靠着自身回复灵气。
“哈哈哈,看来你这家伙怕苦啊。”重秋大笑,比武中一直受到压制的憋屈感一扫而空。
“啧,你还不是个怕痛的小鬼,我怕苦怎么了!”蚕丛反驳道,“要不是你最后跟莽牛似的冲到我面前,我才不会灵气耗尽与你一样躺在此处。”
“蚕丛太子,喝药!”覆有机关护腕的手端着药碗伸到蚕丛眼底下。
“还是需要我来?”柏灌略带强势的威胁,一幅要是再不喝我就开机关了的样子。
。。。。。。蚕丛,蚕丛接过药碗,紧闭双眼,一鼓作气喝下了。
苦苦苦,不行!我要保持风度,不能让重秋那小子看扁了。蚕丛十分尽力的维持风度,然而眼角的泪花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这下,其余三人都笑了,重秋更是笑的毫不客气,“噗!纵目小子你这样还不如不忍呢。”
“我不叫纵目,叫我蚕丛!”蚕丛闷闷的说道,这时柏灌递来几颗黑色小药丸。
“啊,张嘴。”
呜呜,还要吃啊,蚕丛苦闷的张嘴,然后不怕死的舔了下药丸。
“!!!甜的。”蚕丛看向柏灌,偃师族人正双手环于胸前,笑道:“这是用山楂熬的小丸,唔,看来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