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儒首先打破沉默,转而,视线冷飘飘盯了眼先前通报消息的那暗卫,不是说只有遭遇刺杀的江吟婳一个人在崖边吗?
那暗卫缩了下脑袋,颇为无奈,咱也不知道徵王藏在崖底下的湖里啊。
“婳儿不需要帮忙。”李乾徵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本王觉得你应该避嫌,离她稍微远点。”
“本王和皇嫂关系还可以,彼此清白,何谈避嫌?本是一家人,就该多走动,多说说话。”李俊儒笑的春风得意。
“本王要是你,就离徵王妃远远的。”李乾徵如果浑身都没水,早就拥江吟婳入怀了,他眸光漆黑慑人,冷笑指着山那头。
“毕竟你充实羽翼靠的都是德行名誉,如此清雅高洁的人,不应该和皇嫂走得近,免得被人抓住话柄,大肆宣传,你争储胜算就要少太多。”
李俊儒眼中有针芒,嘴角微勾,“本就清白,何来话柄?”
“做人最好表里如一,不然你也走不了多远。”李乾徵用内力烘干衣服,不由分说抱起江吟婳,语气轻柔,“找到了。你放心。”
“真、真的吗?”
江吟婳一把逮住他的衣领,眼中绽放光芒!
“嗯。”李乾徵点头,抱她上马车,在关上车门前,他侧看了李俊儒一眼,语气冷厉:“作为男人,本王很清楚你对婳儿的感情,劝你赶紧打消这个想法!”
谁都不准觊觎江吟婳。
江吟婳颇为后知后觉,她仔仔细细想了和李俊儒见面的时候,“什么感情?你说他对我是什么感情?”
“就是你以为的那种男女感情。”
“从未啊,儒王从未逾越,我并不觉得他对我有意思。你肯定是想岔了,乱吃飞醋。且,儒王行得正坐得端,他从来也没表露,我一点都认为他对我有意思。”
面对江吟婳巴拉巴拉反驳的话,李乾徵心情烦忧地揉揉眉心,叹气:“本王是男人,本王很清楚。”
李俊儒这么多年从没对哪个女人上过心,一心争储,一心招揽贤才,一心搞霸业,根本不会在大晚上特地去救女人,也不会在江东隐瞒自己路过的事情。
江吟婳没反驳,她觉得李乾徵是想多了。毕竟每次李俊儒对自己都是彬彬有礼的……
“这个人,温润似玉的外表下,其实有些近乎偏执的疯狂。比起李晟宇要好太多了,这个皇位,也只他才有资格和本王竞争。”
这还是李乾徵第一次和江吟婳谈论争储的事情,心跳半分,她猛地抓紧李乾徵的手腕:“庄姨呢?刚刚儒王在,我方便问。现在你告诉我庄姨在哪里?!”
“在后面的马车上,和你姨夫一起。跳崖后落入水中,脑袋受了冲击,也受了风寒,早昏死过去了。”
“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江吟婳紧紧抓着他,瞪大眼问。
“这……”真不好说,但李乾徵为了不让她担心,改口,“不会的,本王倾我所能,也会帮你治好她。”
有了这句话,江吟婳一直紧绷的那根弦蓦地松了,跌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地靠着,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她摸了摸冒出来的泪珠,下车去。
“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