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俨然成富贵人家的模样。
江吟婳被李乾徵牵着手,刚刚走几步,便见大的出奇的十棵树后,有个小型的集市,显然是刚刚搭建不久。
集市上都是贩卖珍贵金玉铜器的,有的锻造十分漂亮,许是天黑了,都忙忙碌碌的收摊了。
一见他们这行人走来,那些人看了看,又低头做事了。
“老爷,这些玉佩成色不错呢。您不是就要大量购买这些玉吗?”
何迹易了容,音色也略显沧桑,他走到摊位前拿起器物。
李乾徵也走了过去,随意捡起那摊位上的东西看了看,摊主察言观色后,谄媚讲话。
“看您也是有钱的老爷,咱们流兴堂锻造的器物都是一等一好,这里十八个摊位,小人这里卖的是玉佩。您转身一看啊,十八个摊位卖的都不一样。”
“所以这流动集市,便是你们流兴堂开的了。怎么想到开在这荒郊野外的?倒让人好找!”
何迹摸着白胡子,没好气。
“这不是因为在河边,好锻造吗?再说金铜一类都是在河边冶炼的,方便冷却。便选了这么个地址呢。”
摊主笑眯眯的,热情起来。
“咱们位置虽然偏僻,但也散了消息出去,您看,虽然晚上冷清,那里也有些人选购呢。”
顺着摊主的视线而去,果真还有几个男女选购。
倒真像那么回事。
流兴堂,江吟婳小声低语:“我听过。流兴堂确实是专门锻造金铜器的,是这两年才兴起来的。”
那,真是条大鱼。
李乾徵面色如常,心底却冷笑。
跟了徵王二十年的何迹,每次看到王爷那么平静的神色,便替对手默哀了。
“将你们大老板叫来,我要和他商量一笔价值不菲的单子。”
“价值不菲?”
摊主小心翼翼问道,“具体数额呢,老爷至少说具体点,小的才好通报。”
李乾徵顺手从腰间掏出锭金子扔去,笑意深不可测,富贵不可,反问。
“没个十万两黄金的单子,算是不菲吗?”
摊主懵了,流兴堂建立以来两年的总营业额都没有十万黄金呢。
“还不快去?!”何迹圆目一瞪,“我家老爷一路北上,就是为了寻找好的合作商,赶紧去吧!”
“是是是!”
不管最后能不能成,一听到十万黄金起步的单子,跑的飞快。
江吟婳瞧着那背影,咂咂嘴:“要是我听到十万黄金的单子,也会吓懵在原地。”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财奴。”李乾徵目不斜视,目光搜罗十八个摊位,最后停在一处簪子前。
上百件精细雕就的簪子,摆放整齐,各有特色。